天叔走了有一小段距离，确认曹婶不能注意到以后，停下脚步对着空巷子说：“看够了吧？出来聊聊？”

巷子的阴暗处伴着声音落下走出了一道人影，正是夜离。

“是你啊？”天叔紧缩的眉微微松开了些，从兜里摸索出一盒子烟，夹了根用打火机点燃后猛吸了口，整个人都舒坦了。

余光瞥见夜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吸烟，“来一根？”天叔递了过去。却见夜离真的伸手要来拿，迅速抽了回来并给夜离的脑壳上来了一巴掌。

“你想得美你，学生抽烟？你平时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可没有帮着害人的道理。”

反观夜离脸上肉眼可见地出现一抹茫然。

天叔注意到了，只当没看见。

“说说吧，跟着我们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

“抱歉，是影响到你们了吗？我只是看看那位阿姨要做什么。”

夜离垂下了眼眸，看起来很愧疚，以及深深的不安。

这下天叔是真哑火了，几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才憋出来几个字。

“那倒也没什么……”

说话间，二人都注意到曹婶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都带着无边的寂寥和悲痛，又带着某种坚定，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路，她得靠自己一个人走了，谁都帮不了她。

夜离和天叔就这么看着，目送着她远去，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开口说话。

“小子，你现在在想什么，”天叔回过神来，看了眼旁边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