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找太医来院中给小姐看看。
香巧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姜时卿叫住。
“香巧,你要去哪儿?”
姜时卿终于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她抬眼便看到自己的婢女香巧焦急地往外走。
香巧见此刻恢复正常的姜时卿担忧道:“小姐刚才可把婢子吓了一跳,正要给您去请太医来瞧瞧呢。”
“不必。”姜时卿坐起身来,“不过是做了场噩梦,梦魇罢了。”
做噩梦还会如此高兴,她家小姐不会脑子真的进水了,香巧的心中止不住的担忧。
“今年是大夏多少年?”
“小姐,你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香巧疑惑道:“现在是大夏十三年。”
大夏十三年,那不就是她被姜时雪推进院中池塘那次。
上一世,她已经被推进池塘,姜时雪在岸边大喊几声后,便也跟着跳了进去。
当时她们二人被护卫从池塘中救上来后,她因呛水过多陷入昏迷,姜时雪却只是衣裳湿透。
姜时雪一见到姜家主母林淑然就在她面前哭诉是她把她拉下池塘的。
林淑然自然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听闻是她把姜时雪拉下池塘的,当即不顾她也才苏醒、还虚弱的身子,罚她跪在姜家祠堂抄写女诫整整一夜。
翌日,高烧不醒的她被来送早膳的香巧发现晕倒在祠堂中。
这时,林淑然唤她过去,定是为了昨日落水之事。
“香巧,你先为我梳妆吧,记住妆容要淡。”
香巧虽不解但还是照姜时卿的吩咐给她上了淡妆。
姜时卿看着镜中的自己,口脂未涂,面色惨白,显露出丝丝病态。
“走吧,我们去锦绣堂。”
锦绣堂门口,赖妈妈扫了眼姜时卿,拦住她道:“二小姐在此等待,老奴需进屋和夫人通报一声。”
姜时卿瞧见赖妈妈眼底的鄙夷,并没有生气,温和有礼开口,“有劳妈妈了。”
可是赖妈妈在进去后,迟迟未曾出来。
“小姐,是不是赖妈妈没和夫人说清楚,要不……”
“她不会出来的。”姜时卿喝止住香巧的话,“既然母亲没有应允,我们在门口等着便是。”
她很清楚这是林淑然的故意为难,前世她也是在这门口站了整整一天才被叫进去。
这回,她可不会像前世那般。
“香巧,你去帮我找把椅子和扇子,我们坐着等。”
香巧很快搬来把椅子,放在旁边树下的阴凉处。
姜时卿躺在椅子上,手轻摇扇子,悠闲的欣赏着锦绣堂附近的环境。
她上一世怎么没觉得锦绣官周围竟是如此宜人。
与此同时,锦绣堂内,林淑然放下手中茶杯看着进屋的赖妈妈问道:“那下贱丫头可来了?”
赖妈妈走到林淑然身边,“来了,就在这屋外候着。”
“既然来了,那便在门口等着吧,赖妈妈,这茶有些凉,换一壶过来。”
赖妈妈刚把煮好的茶端给林淑然。
屋外就跑进来一名婢女。
林淑然只是不在意地斜瞥婢女一眼,“玉竹,何事如此慌张,不是让你在门口盯着姜时卿吗?”
玉竹气喘吁吁开口,“二小姐她……她搬了把椅子,直接躺在门口树荫下休息。”
林淑然手中茶杯没拿稳,坠落在地,茶水在地上飞溅开来。
“赖妈妈,去把她给我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