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望江楼的后续,陈逸并不关心。
他同样不知道引起诸多儒生议论的并非“刺客”,而是他抄来的诗词。
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会拿出这首诗来。
“没想到监天录竟然这么大方。”
“刀法3,修为3,功绩3,比勾栏听曲给的奖赏足足多了三倍。”
陈逸看着脑海里的监天录,兀自激动着。
由不得他不激动,这是他这一个月来,获得奖赏最多的一次。
不仅点数给的多,额外还给了一本身法秘籍。
“可惜不是我最想要的刀法秘籍,不然就更完美了。”
说归说,陈逸心里已经很是满足。
连带着回到永乐坊时,他的脚步都轻快许多。
“陈爷,又来巡视呢?”
“陈爷,要不到库里坐坐?”
“陈爷,王管事刚请了块西瓜,稀罕物,尝尝?”
“不了不了,你们这满头大汗的,我过去叨扰不合适。”
“你们吃就好,西瓜太凉,我更喜欢凉茶。”
陈逸从坊头走到坊尾,那些仓库看护和装卸工都多敬畏,让他心情更好。
“要是没有妖邪诡祟,那日子该有多好?”
“衙门当差,武学精进,勾栏听曲……想想那样的日子就很欢乐。”
陈逸浮想联翩,匆匆巡视完,便朝坊街尾处的一家面馆走去。
“先填饱肚子,下午还得去金宝街收取今日的第二份奖赏呢……”
……
……
金宝街上。
白九杂院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南九老板被衙门巡捕张永禄带走的事情,让金宝街几十家勾栏主事和幕后老板都心思复杂。
他们不太理解。
往日对张永禄多有照顾,吃的喝的用的金银钱都不曾缺少。
怎么会一声不吭直接抓人?
而再继续深究几句,事情里多出了第二位衙差——陈逸。
“那陈逸什么来头?”
“听说是永乐坊那边的捕快,前些日子经常到街上来听曲,”
“啊不对,现在想来该是来巡视的。”
“听说他最常去的便是白家杂院。”
“那怎么冒出听曲之说?”
“我也不知,就有人说他每天时间凑巧,都是那位浮香姑娘唱曲儿,所以……”
“所以就说他看上了那玉人头牌?”
至此,金宝街上的老板们弄出了个符合逻辑的故事。
不过也只是留心陈逸,顶多算忌惮。
他们更关心的是,衙门对白家杂院和南九老板的处置,以及对待金宝街上勾栏的态度。
为此,又是这帮人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
与此同时,金宝街上来了另外一批人。
或者说,一人一灵诡。
昨晚上花仙杜灵儿与季无常见过巡夜司司主后,领了个任务。
所以第二天略做休整,她便带着灵诡玉娘来到了金宝街。
“玉娘,那妖祟的气息可记下了?”
“咿咿呀呀。”
“笨,你是灵诡,也是妖祟一种,拿鼻子闻算什么事儿?”
“咿呀呀!”
“好好好,你只要记下就好。”
此时花仙不再是巡夜司黑色紧身衣金红大衣的着装,而是换了身自认为普通的装束。
——一身马面裙,上身洁白里拖着小笼包,四个裙门两两重合,侧面打裥,一条白色系带当做裙腰。
再加上花仙梳拢脑后的马尾辫,让她容颜绝美之外,又多了几分飒爽和侠气。
“咿咿呀呀。”
“那妖祟一点都不强,你两只手吊打它。”
花仙带着玉娘走马观花式的打量着街上戏曲杂耍,嘴里嘀嘀咕咕。
“不过它太过胆小,除了爱好听曲外,其余时间都躲藏起来,着实令司里头疼。”
“你说说一个妖祟不好好害人,干嘛学那些浪荡子勾栏听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