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栖迟疑惑的点头，老道士自嘲一笑，虽说他不是当年组建幽冥地狱的创始人之一，却非常清楚道法三家为何拼尽家底也要建造幽冥地狱：

“你的修行不足，不能理解也很正常，我看过一本古籍，古籍上说这世上本来没有鬼，因为有了地狱，所以世上就有了鬼，

而鬼的本质是能量与波动的产物，根据我的研究，鬼与你常用的AI语音类似，电波在特殊的条件下，出现数据共享，你能感受到死者遗物上的电波，从而看见鬼，

等你以后熟练了修炼之法，自然就会明白什么是鬼，为什么世上没有鬼。”

什么古籍还讲电波AI？怕不是小说？慕栖迟不好多问鬼的事情，师父已经说的很明显，修炼以后就会知道，没有基础，就不要去问高数：

“那师父，世上真有仙人吗？我以后也能御剑飞行？隔空取物？”

老道士顿时一乐，凭空将慕栖迟口袋里的打火机取出。

这一举动让慕栖迟激动的大叫：“师父牛逼啊。”

老道士饶有兴趣地看着徒弟傻乐，这点东西就让他那么激动：“隔空取物，御剑飞行，区区小道罢了，都是些没有师承的野路子会用，正好我教一句真言，面对有正统传承的修炼者时大声说出，能保你安然无恙。”

慕栖迟兴奋的点头，等待着师父教自己真言。

老道士准备逗逗慕栖迟，乐呵呵的坐起身，拿出老烟枪，立马就见徒弟拿打火机点火，慢悠悠的吧唧两口，才缓缓说道：

“这句真言是我通过感气详解真经总结出的经验，你只要对他恶狠狠的说，修行不易，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自毁修炼上限，不如我们就此打住，没必要鱼死网破。只要对方是正统修炼者，我保证对方绝对不会再出手。”

慕栖迟眼皮一抽？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求饶：“师父，直接说对不起不行吗？”

老道士用烟枪直接敲在慕栖迟头上：“愚蠢，直接道歉，岂不是很没面子，重点是修炼上限，这是修道者最重视的事情，

说出这话，对方就知道你有师承，会去思考修炼上限的重要性，一般不是血海深仇都会收手，主打一个心有灵犀一点通。

武当山一帮道士念经打坐，为了修心养性，坚决不碰女色，你以为他们真是在修炼素质？其实他们是在磨练修炼上限。”

“修炼上限这么重要？”慕栖迟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修心养性是为磨练修炼上限，而不是提高个人素质。

老道士语重心长的说道：

“人是有极限的，不管是身体，精神，还是灵气，都有它的总值，好比一个上岸的职工，他一生能领到的工资是可以被计算出来。

按照最好的发展来计算，假如他一辈子可以挣五百万，这五百万便是他的总值，但钱提前花光了怎么办？那他这辈子也就到头了，除非刀尖上舔血。

修行也是一样，能吸收的灵气总量好比这五百万，是有它的一个数量，虽然灵气消耗可以想办法补回来，但身体和精神吸收控制灵气也有它的疲劳极限，就像气球，吹了再放气，会加速身体衰老，不是想怎么消耗就能怎么消耗。

灵气，精神，身体，三者互相牵制，修炼如同挣钱，真正的钱永远不是你每个月能领多少回家，而是你攒了多少原始资金。

很多人到了最后，就是差了那么一点，便无法再跨越那到门坎，止步于此，这便是修炼上限，你说有多重要，但凡能不使用灵气的情况下，那帮人都不愿意使用。

毕竟打起来，谁也没办法控制消耗范围，所以修身养性的根本原因是忍，让自己看开一点。”

通熟易懂，慕栖迟大概明白了其中含义，以前王雨薇每月能有一万多块的工资，实际存下来的钱很少，想买套新房是难入登天。

慕栖迟不由想起陆允川这个好色之徒，身体都被他亏空，岂不是无缘达到更高的修炼境界？

“那师父，我的上限是不是被陆允川给毁了？”

老道士点点头，没有否认，但话锋一转，安慰起慕栖迟：

“不过还能补回来，毕竟工资是死工资，除了工资以外还有很多灰色收入，比如兼职，啃老。”

“哈哈。”老道士大笑起身，拍了拍慕栖迟的肩膀：“不要怕，我不是要把龙眼给你吗，它就是专门用来给你补身体的，好好给你这具亏空的躯体补补阳气，但副作用也很大，以后恐怕要苦了你媳妇，得受不少罪。”

身为男人，慕栖迟秒懂老道士的言语，心里跟着踏实起来：“谢谢师傅。”

老道士不想再说话，累了一天：

“你什么都不懂，很多东西我讲了你也不会明白，好好抄书，努力学习修炼，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去休息。”

“好的师父，师父晚安。”慕栖迟起身离开房间，依旧激动于老道士的本领，难压心中的亢奋，期待以后也能飞天遁地。

老道士关上门，嘴角坏坏上扬，眼睛都弯成月牙：

【哼哼，小银棍，只要你女人够多，我看你还怎么专一，怎么继续当家里蹲，迟早有天会被女人烦的投身事业，你就自强起来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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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迈入纹身之路，慕栖迟差点没给痛死，想要打麻药，可被老道士拒绝。

可算明白老道士昨天为何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抄书期间要忍着针扎的痛苦抄书，别说抄书，慕栖迟拳头紧紧握着，都能把铁块给捏碎，痛得根本没心思抄书。

随着纹身后的发烧，慕栖迟病恹恹地趴在床上，每天只能耗费阴德来缓解痛苦，期间还要喝师父熬得中药。

身心俱疲，日复一日，好了又来，如果不是因为救命，慕栖迟是打死也不会纹身。

老道士为了重修道观，在外面跑了一天，回到纹身店，查看慕栖迟的背书进度。

慕栖迟按照感气详解真经的第一层来控制呼吸，这是一门吐纳之法，总共十层。

第一层先是两吸一呼，类似于深呼吸，再配合图文，每一次吸气三十秒，由胸锁乳突肌开始收紧，顺着下沉至前胸收紧，到肚子却相反，要往外开始用力。

实际是足阳明胃经的中段经络，直至能控制住整个足三阳经，算是完成第一层修炼。

第二层是手三阴经，第三层是手三阳经，第四层是足三阴经，第五层督脉，第六层为任脉。

家里医生多，慕栖迟耳熟目染，对一些经脉也有了解，发现感气详解真经之中有一处奇怪的地方，先修阳，再转阴，像是一种借阳气的感觉。

先把体内阳气养足，再用阳气喂养阴气，使体内阴气不断壮大，慕栖迟总感觉怪怪的。

不像是阴阳平衡，而是专修阴气，就跟小说里的采阳补阴相似，都纳闷这是男人该学得内容？

每天老道士跟着慕栖迟坐车到纹身店，调好纹身用的药剂就走，有时候晚上才会回来，为了重修道观，白发苍苍的他，那是相当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