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落花做噩梦惊醒,惊魂未定的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害怕极了,急匆匆跑向尽望的房间。
用手敲打着大门,门过了一会才开。
长发及腰的白发随意落下,如雪般白的睫毛透出一丝疲倦,如月色一样的眼睛,半眯着眼懒洋洋的注视着眼前人。
没有平日那副冷冰冰的的样子,此刻的尽望眼里多了些柔情,身上的玄衣松松垮垮露出少年精致的锁骨,隐隐约约能看到腹肌。
落花一下子忘了做反应,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不一样的尽望,连颜色都换了个模样。
尽望看落花光着脚丫,脸上一副刚哭过的小可怜模样,蹲下身子与落花平视。
“怎么了?”
低沉暗哑的声音把落花的思绪拉了回来,小心翼翼拉着眼前人的衣角。
“我能跟你一起睡吗,我做噩梦了睡不着。”
许久尽望都没有出声,落花以为他不答应,刚打算失魂落魄的离开时,身子一下子腾空而起。
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尽望,而自己被他单手抱回房间。
落花没想到尽望的房间如此冰冷,怕冷的往尽望蹭,试图在尽望找到一些温暖。
下一秒落花就被重重放在床上,随意的盖好被子,落花反应过来时,身边的人已经躺好闭上眼。
看自己与尽欢有一米的距离,又想到梦里的怪物,身边又凉嗖嗖的,一点点移到尽望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不放。
尽望微张眼,看到抱自己胳膊的女孩,又默默闭上眼。
“大哥哥,你睡了嘛?”过的一会,落花抬头看着尽望,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小声问道。
“没有。”
“大哥哥,能不能给我讲故事,或者唱歌,我睡不着。”
“不会。”
“好吧。”
听到女孩失落的语气,尽望转身将落花抱入怀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点道:“睡吧。”
不知是尽望的怀抱太暖,还是尽望那声能撩动心弦的声音,落花没一会就睡着了。
落花看到尽望现在的样子与晚上的他又是截然不同,除了那双宇宙之眼,都是黑色。
“大哥哥,还是昨夜的样子好看。”
听言,尽望毫无波澜的看着落花,在她的目光下,变成昨晚的样子。
落花开心的甜甜一笑。
落花看到尽望又穿上了铠甲,又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是多么孤单与害怕。
落花再次拉着尽望的衣角,撒娇道:“大哥哥,你要去那里,带上我好不好,落花不想自己一个人。”
尽望没有回答,手先做出了动作,落花开心的在尽望的怀抱里哼着歌。
尽望常处理已经堕落的宇宙,这次也不例外。
但是落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傻愣在原地。
处理完的尽望见落花整个人如同死一般的立着原地,白白的立在原地,眼里也是空洞的白色。
尽望想抚摸落花的脸,落花看到突然伸过来的手,想到了刚才的一幕,害怕的后退,尽望见她如此害怕自己,便收回手。
“你怕孤了?”
尽望的眼神黯然神伤望着落花,这是尽望第一次眼睛有了情感。
落花抬眸撞见他伤心的神色,这是落花第一次看见这双眼睛有了生色,尽望的眼睛如同深渊,没有任何情感的眼,只有冰冷冷的目光。
落花一下子忘了刚才为何而害怕雨伤心了,小步的走到尽望面前,伸手抚摸上他的脸,仔细看着这双眼。
“嗯...很害怕,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落花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软软糯糯开口。
“知道了。”尽望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下次再带她出来,就不让她看到这些场面了。
尽望抱起落花回了家。
今夜难得满月,两人坐在椅子上赏月。
“这月是蓝的。”落花望着不同于家乡的月。
“嗯。”
“大哥哥,你没有家人吗?”
“没有,孤只有师父。”
尽望继续说道:“八百岁,孤第一次杀人,没有任何情绪,后来师父便云游四海,这里只留下孤一个人。”
“你伤心吗,师父都走了。”
“不伤心,孤很难拥有情感,连师父认识的人都说孤,长大了,一定是一个无情之人,师父不止一次试图教会孤情,师父总是为此事而叹气,师父正是因为教不会我便离开的,她说一定有办法的。”
在尽望的世界只分两种人,师父,同类,现在多一人了,便是落花。
“大哥哥,岂不是从小到大都没哭过,笑过,伤心过?”
“嗯。”
“好惨啊,连最基本的情感都没有。”
尽望看落花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倒是觉得无所谓,有或没有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大哥哥,你成年了吗?”
“没有。”
“咦!!”
落花上下打量着尽望,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孩童的样子,反而十分冷静沉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长相,真的做到了只可观赏,不可靠近的性格。
“大哥哥,今年多大了?”
“一千六百岁。”
“我比大哥哥小了一千岁,大哥哥长得好高啊。”落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认为他年纪大的原因好像是因为他的身高。
“嗯。”一米八的尽望平静回答。
“大哥哥,你第一次杀人不害怕吗?”
“不害怕。”
“大哥哥,好厉害,今夜还是想跟大哥哥一起睡。”落花困意来袭强撑着最后意识问道。
“嗯。”
得到尽望肯定的回答,落花爬进尽望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手还无意识拉着尽望的衣服。
尽望看着落花熟睡的脸,伸手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戳了戳。
尽望又收到任务去处理突然出现的暗,尽望想到落花上次的表现打算把带她去的。
落花一停尽望不带自己,手脚并用抱紧尽望的大腿,可怜兮兮恳求。
最后还是带落花去了,因有了先前,尽望提前给落花设下结界,让落花听不见,看不见外面所发生的事。
结束后,落花被放了出来,尽望发现了孕妇,孩童,当尽望想要动手时,落花挡在尽望面前阻止。
“让开。”
“不行,她们又没错,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落花很心疼尽望这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不知对错,听命行事,又想到他以前得到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啊,想着想着,眼泪从脸颊滑落。
“她们是恶。”尽望见她哭,眼底浮现不耐烦,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要留下恶?
“你把她们送回家,好不好?”落花再次撒娇卖萌。
尽望妥协了,打开一条裂缝,将她们都送回她们该呆的地方。
“大哥哥,最好啦!”
“就知道撒娇。”
“略。”落花调皮吐了一下舌头。
尽望抱起落花打道回府,落花乖乖的坐在尽望怀里玩弄着尽望的白发。
落花很早就注意到尽望手中的剑与他本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终于有机会问道:“大哥哥,你的剑,它叫什么名字?”
“望羡。”
落花的询问,让尽望想起来一些往事,师父将剑给他时,说过:望羡剑,有情之剑,望徒能学会七情六欲,虽不成,也能像个正常人,而不是这般冷血无情。
现如今,被自己用成了一把杀人的剑,师父应该会很失望吧。
剑上的花在一点点的开花,尽望却没有丝毫察觉。
落花早起去找尽望已经成为习惯了,可今天又再次找不到尽望。
落花失落坐在殿门,在想尽望是不是有急出去了才会不告诉自己。
落花一个人百无聊赖之际,无意中看到了大门,突然想起来,尽望每次回来,出去从来都不会经过这个大门,而是直接使用穿越术。
带着好奇落花走出了大门,落花完全忘记了要记路,在走出大门那一刻,已经被门外的场景惊艳到。
银河作为路,还能听到奚奚的水声,长像奇异的鸟儿飞过,留下彩虹,这里美好到如海市蜃楼。
这里的东西如同虚幻,好不真实,空中漂浮着星星点点,还能触碰到,这里的云,有的像糖果,有的像星空。
自己踩过的地方会亮起,落花觉得很好玩,往前奔跑,回头看自己的脚印会亮起,还伴随着花开,落花觉得新奇极了。
玩得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一切,直到闻到一阵一阵花香,闭上眼,追随着花香,等落花再次睁眼,自己已经飞到花丛中。
这里花儿,姹紫嫣红,繁华落尽,美不胜收,一眼望不尽的花海,这里的花几乎都是落花没有见过,听闻过的。
落花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一步三望,瞳孔也因此场景变化出更多的颜色。
“你是那朵花的花王,怎从未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
落花寻着声音望去,看到一只很漂亮的鸟儿,蓝宝石的瞳孔,居然还有蓝色的长睫毛,羽毛由浅蓝变深,尾巴有六个不同颜色的长羽毛,像花儿一样绽放着,它张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望着落花。
“你的美貌居不输于汐花帝王。”岚子鸟发出长长的感叹。
落花的瞳孔由惊讶不由的放大,惊叹于这鸟儿的好看,又惊叹于自己从未见过的鸟儿:“你好漂亮啊,你是什么鸟?”
“我是岚子鸟,哈哈哈,还是第一次有花王夸我好看,非常感谢你!”岚子鸟一听有人夸自己,立刻像个傻子仰天大笑。
“嘿嘿,请问你见过尽望吗?”落花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没有忘要找到尽望。
“你...你你...你...要找的莫不是那大名鼎鼎的小战神帝尽望?!”岚子鸟被吓得整个人僵在原地,惊恐万分,颤动着问完。
“你很害怕他?”落花见它这副样子,很是不理解,一想到大哥哥那样子,也不是很凶啊,为什么一说这个名字,岚子鸟就害怕。
“居然还有人对他不了解?”岚子鸟差点呼吸不上来,大吸了一口气才稍微好了点才就继说道。
“小战神帝是由上千个宇宙汇集而成型的婴儿,从小战神帝降临那刻,他便当上了战神帝这个位置。”
“八百岁更是一战成名,让多斯卡漾的类更害怕他了。”
“这位战神帝从出生,就注定了是个很难拥有情感之人,不懂情,更不会表达情感,而他那位师父也曾过他,可他不懂,也就不了了而之,而他的师父在他那一战后便离开了多斯卡漾,再也没有回来。”
“多斯卡漾里很多想与他交友的人,可他身上的气场太强大,导致很多人都不敢靠近他,也没有人敢惹他,在多斯卡漾中,能管他的只有主宰,他的师父。”
“也不用担心,小战神帝从来未踏出大门一步,所以啊,我们不会遇到他的,领命出行也是用穿越术。”
“不过昭天殿是多斯卡漾最大也是最好看的宫殿,里面也数不尽的宝石与艺术品,是很多生物都想去看看的地方,我也想去瞧一瞧......”
岚子鸟一说起关于尽望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说个没完,落花坐在牡丹花上认认真真的听他说。
岚子鸟还在有声有色的演着,突然强大危险的压破感出现,杀气腾腾,比冬天还要冰冷的寒气从四方而来,岚子鸟整个鸟僵硬在原地,连话都不说了。
岚子鸟瞳孔地震,看着地上突然出现黑影,整个鸟都在颤抖。
落花见他仿佛被人冰冻起来似的,下意识想看岚子鸟有没有事,明朗的天空一下子变黑,落花抬头看到了尽望。
尽望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眼神像利剑冷冷底下头看着落花,落花眨巴眼睛迷茫看着突然出现的尽望。
岚子鸟颤抖的身体,瞳孔放大,颤抖不安扭过头望着突然出现的少年。
“大哥哥!”落花露出自己甜甜的笑容向他伸手。
尽望抱起落花转身离开,落花趴在尽望的肩上才回神向岚子鸟挥了挥手,岚子鸟显然没有回过神,恐惧万分同时又惊讶,颤抖开口道:“小战神帝...竟...竟...然...出门...了!!”
“大哥哥,对不起,不该乱跑的,小落花只是想找大哥哥,对不起...”
落花惭愧的低下头,无处安放看着双手,一副做出事的样子:“大哥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生气。”
落花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又马上收了回去,想到了岚子鸟的样子和那些普通人见到尽望是一个反应,十分苦恼问:“为什么岚子鸟会如此怕你?”
“孤自小带有寒气,他们一靠近孤,就浑身难受,便不敢再靠近孤,更别说孤身上的杀气了,除了师父,没有人能靠近孤一步。”尽望平静的语气中多了一些落寞。
“可是小落花没有感觉哦,反而大哥哥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香,我可喜欢啦!”落花怀抱尽望的脖子,说话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
尽望低眸深邃的注视着落花的瞳孔,她的瞳孔里满眼都是自己。
“大哥哥,你应该多出去走一走,交一交朋友,这样大哥哥就不会孤单啦!”
“嗯。”
“这院子的花都是大哥哥给我的吗?”落花一看见大哥哥给自己的大院子有了好多花,兴高采烈差点就要手舞足蹈了。
“嗯。”
落花迫不及待从尽望身上下来,去欣赏这些新成员。
“见眠,春梓,忘落,余子归,陌上月,可宦,离桑,兰州...”落花一个一个说出它们的名字,花儿们听到自己的名字都纷纷抬起高傲的头。
尽望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眼神也多了些柔和,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幸福,心里暖暖的,那种感觉很奇妙,尽望很喜欢这一刻的心情。
“大哥哥,我想爹爹了。”落花坐在尽望怀中望着蓝色的月瞑。
“想家了。”尽望一闪而过的失落,低头凝视落花。
“嗯,不知道爹爹如果知道我失踪了,会不会不开心呢,还是很开心呢?”
“孤...不知道。”
“你...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吗?”这是尽望第一次提出要求,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第一次。
“嗯,等我找到回家的路了,我带着大哥哥,一起回家!”
“好。”
“大哥哥,那里在发光的,不同形状的,是什么?”
“空间。”
“什么是空间,落花听不懂...”
“空间是......”
尽望耐心的把自己所知的告诉落花,落花似懂非懂点点头,昏昏欲睡的点着头,最后差点一头撞到桌子上。
尽望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抱着落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怀中的小人,拿出一个玉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子归花,为落花带上。
尽望只记得这个玉镯跟落花很配,便从宝库里将它拿了出来。
“月竹斑驳,尽望天下景,不及落花情。”尽望想到看到的诗,念了出来,眼神黯然失色,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昨夜,尽望感应到了召唤便去了,想着早点解决完,否则落花醒来看不见自己会伤心的。
没想到回到家,不见落花的身影,尽望感到了失落,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种奇怪的情绪,好在,在那里发现了落花。
看到落花的笑容,他知道,种这些花是有用的。
清晨,尽望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面前的紫阳花动来动去,落花正聚精会神的帮尽望梳发。
“大哥哥转个身。”落花拍了拍尽望的肩,尽望没有回答,不过身体很诚实的转了过去。
落花信心满满的为尽望梳理头发。
“好啦!”不知过了多久,落花喜悦的声音传到尽望耳中。
尽望转身注意到落花额头上的水珠,拿成手帕为她擦掉。
当落花让开,给尽望照镜梦,尽望看到成品,脸色铁情看着镜中,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这是自己。
尽望长得本来就十分妖孽,现在梳理了一个女子成会梳的柳月发,而花饰,花钗更是完美点缀了尽望的一头白发。
尽望看到落花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的样子,眼神仿佛在无声叹息。
“大哥哥,好看吗?”落花见尽望一直没有说话,以为尽望很喜欢,满怀期待的注视尽望。
“嗯,不过孤是男人。”尽望还是提醒了一番。
落花恍然大悟,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紧张兮兮望着尽望:“对不起,大哥哥的头发又长又顺滑又香香的,没忍住...”
“无妨。”一手单抱起落花向往走,也没打算重新改发型了,尽望生得极美,这造型更是给尽望添加几分柔和。
落花见尽望不生气,还明目张胆的带着她走成门,笑得跟不要钱的鲜花似的甜美。
这几天尽望外出变少了,陪落花的时间倒变多了,她们一起看花,一起写字,学灵术。
尽望缓缓张开双眼,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怀中少了她,只有那几片花瓣与种子证明她曾来过,尽望并没有去寻找,而是种下了她所留下的种子。
因为落花说过:“大哥哥,落花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就像摇望谷中歌,才知季落花,一尽一望皆为落花情。”
“小花儿,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久啊!”神树双手撑着下巴,有些怨言说道。
“爹爹?”落花有些懵,茫然从花床上醒来,望四周才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
“妹妹,醒了。”如光黯淡无光的眼神在看到落花醒来亮起一丝光芒。
族长用透视看落花的身体,发现她没有任何问题,也松了一口气:“醒来就好。”
“小落花,再次很让大家担心呢。”月上无心看到落花醒来也露出了笑容。
“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神树双手抱胸,微皱眉,斥责中带着担心的语气。
“我...睡了这么久...大哥哥呢?”落花迷茫的看向大家,大家所说的话,让落花吃惊了一下,但更多的是对尽望的关心。
“睡傻了,那来的大哥哥,又做梦了是不是?”神树看落花一副不争气的样子,戳了戳落花的脑袋,不过并没有用什么力气。
“只是...梦吗?”落花有点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因为那太真实了,低垂着眼眸,语气很是失落。
“有时候做的梦,的确会让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族长在一旁解释道。
“不要多想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奶奶看不出来你为何不醒,现在你醒了,大家就能安心了。”神树坐落花的床边,难得轻声细语对落花说话。
落花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失落的躺在神树大腿上,内心在想:我不在了,大哥哥会很伤心的吧,自己一个人住在冰冷冷的宫殿里。
后来,大家都没有提起这件事,都认为是我睡糊涂了。我也认为那段记忆是梦。
奶奶离开宇宙去其他宇宙了,奶奶回来时带了一对孩子,双生子,冰与水,水是温柔的,冰是寒冷的,正好对上了她们的性格。
冰儿胆子小又重情,与奶奶是如出一辙的冰块脸呢。
奶奶似乎受到了什么启发,每隔一段时间便带回几个人,族中也开始变得热闹。
连爹爹也外出带回两个妹妹,她们很可爱,我也很喜欢她们,爹爹回来后便没有再出过族了。
外婆跟爷爷一起出去过,好像是为了办事,外婆收了一个弟子,她与外婆的能力是同出一辙,外婆把毕生所学传授于她。
我也想去看看,但是她们都不许我去,她们会为我带来外面的礼物,会与我分享所见所闻。
冰儿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这也导致她更不能像个人一样。
黑白令的存在也是为了非人,它们的力量深不可测,但是它们的力量是根据非人自身强大而强大,黑白令是最完美的兵器,也是最冷酷无情无义,因为它们是玉,无性别,无感情,它唯一的情感是由主人给于。
后来,奶奶与外婆要回家了,奶奶想带走爷爷,爷爷拒绝了。
而我与爹爹本身属于这里,离不开的。
而族长之位应是爷爷的,爷爷不想当,那个位置最后给了外婆的徒弟镜故,而我们成为了长老。
后来,暗门突然出现,而爷爷失去了记忆,我们长老都知道爷爷失去记忆真正原因是因为心花。
“爷爷,你真的...还能把奶奶带回来吗?”落花像小时候那样,趴在月上无心腿上,眼里难以掩饰的伤心。
我很喜欢模仿爹爹,爹爹喜欢睡觉,我也学着爹爹的样子。
我大底是没有想到,我会失去爹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真正的亲人离自己而去。
因为我忘了一件事,类在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时,会用自己作修复的能量。
你知道,在拥抱自己的亲人那一刻,他从自己怀里消失的痛苦么,而自己无法挽救......
我看到了爹爹的心上人杨玄知知,我向她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与她说话。
原来悲伤到极致的人是哭不出来的。
那天起,我不再见任何人,我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因为我的原因,非人族的花草树木枯萎了整整一年,我才想起来,爹爹的能力已经属于我了,我让一切恢复。
族人说第一次见没有生气的非人族,奶奶让全部动物陷入沉睡,直到花草树木重新复苏。
爷爷回来了,他来找我,与我说了好多话,可我因伤心无法开口相见。
在爷爷大婚时,我还是去了,我看到了爷爷的心上人,奶奶真美,她还抱我了。
坐在属于我的位置上,可我的身边少了一个人,他再也不会回来,而爷爷的喜酒只能我替爹爹喝下。我好想你,爹爹...
一生为能须尽欢,落花芳天下名,竟有欢,何来悲?竟有花,何有落,一欢一悲,看不透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