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散散步消消食,坐着休息一会儿,应该也就好了。
而偏偏某位女皇陛下一点儿都不老实,陪着散完步回来就一直在皇君大人肚子上摸来摸去。
虽然知道她是在用内力助他消食,但是这么点小事还不至于用上内力,自然消化来得更快,她的手在肚子上摸来摸去的反而让他觉得有点害羞。
原本躺在榻上的女皇陛下不乐意了,胳膊一撑坐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了认真写字的皇君大人,不由分说的把手放在他腹部。
一股暖流从她掌心缓缓渡进他体内,腹部升起的热意确实抵消了不少腹胀的不适感。但是……这姿势,也确实让人脸红心跳的。
“阿卿前些日子说要孩子时,与为妻可没这么生分。”
纪凰贴近御弈卿的耳根,嘶哑的嗓音伴着呼出的热气萦绕在他耳边,让他忍不住瑟缩两下,被挠了似的从耳根痒到心尖。
“嗯……怎么?不说话就想躲过去?”
见御弈卿红着耳朵抿着嘴,一副被她调戏还不能说的小委屈包模样,纪凰收了收手臂,更加贴近了几分,轻咬着他的耳朵,含糊不清道:
“阿卿,你要是再不说话,我们就做……”
纪凰尾音拉得老长,虽不知她这个“做”字后面还有没有话接上,但光是听到这嗓音就已经被勾了几道魂,更何况她前面说得还是这么露骨的话。
“阿凰!”
还不等纪凰说完,御弈卿就连忙开口堵住了她的话,气闷的拿着笔继续写字去了。
纪凰歪了歪脑袋,从侧面俯视着他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只觉得她家阿卿真是越来越可爱的紧。
“好了,阿卿别气,阿凰是想说陪你做正事来着呢。”
纪凰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糯糯的开口服软。
如果忽略掉她眼底那几乎想要将怀里人吞之入腹的危险光芒,这软糯糯的语气确实让人听着就不自觉的想要相信。
“哼!信你才怪!”
御弈卿撇了撇嘴,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毕竟她那落在他身上的眼神跟看食物似的,就差没扑上来咬了。
“哦?不信?”
纪凰勾唇笑了笑,看着他拿着狼毫认真蘸墨的样子,猛然收紧左臂把人箍进怀里,右手也不停在他腰间放肆的挠着。
对于御弈卿身上那些怕痒的地方,纪凰简直比他本人还清楚,一挠一个准,惹得御弈卿挣扎不过,只能哑着嗓音求饶。
闹了一阵之后,看着怀里的人眼角都笑出泪花了,纪凰才终于舍得停手,低头在他嘴角轻轻咬了一口,笑着开口问道:
“信了吗?”
正问着,纪凰还把手又放在了他腰间,一副“再说不信我就继续欺负你”的架势。
感觉到这赤裸裸的威胁,御弈卿的小脾气都涌上来了,但又怕被挠痒痒,只能瓮声瓮气哼唧道:
“信信信!信你还不行吗?!”
这女人两辈子加起来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还欺负他这个十几岁的……
哼!
为老不尊!
如果让纪凰知道御弈卿内心是这么个想法,估计现在就能直接把他压在榻上就地正法,让他接下来几天都出不了这个门,真真切切告诉他什么叫为老不尊。
但可惜,现在纪凰还不知道御弈卿心里是这么哼哼唧唧的,所以只当他是被她欺负委屈了,笑笑之后把人抱进怀里哄道:
“好了,这不是担心你么?消完食回来不好好休息,一坐下就处理公务,还拿不拿自个儿的身子当回事儿了?”
御弈卿窝在她怀里撇了撇嘴,搂紧她的脖子不说话,明显还对刚刚突然被挠的事委屈着呢。
他本来就没那么虚弱,现在解了毒之后内力更是浑厚了许多。虽然比不得她那么变态,但好歹也算是体质强悍了。
就是胀个气而已,哪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不知是不是被纪凰宠坏了,现在的御弈卿时不时都有个小脾气了,犟起来只接受被她哄着。
以往的他那可是身上挨了几刀子都能面不改色继续杀人的人,比起现在被挠了痒痒都要委屈这么一会儿的他来说,真的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纪凰见他憋着不说话,就知道他肯定还气闷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放软了语气继续道:
“我知道你武功高,但还是担心你啊。你不是一天天的惦记着想要个宝宝么?现在这么不在乎身体,我怎么放心让你遭那个罪?”
说着,纪凰再次把手放在了他小腹上,低头吻着他的额头,温柔的不像话。
御弈卿醉在她的哄劝里,哪还记得自己刚刚被她压在身下挠痒痒的的屈辱历史?
不自觉的就搂着她的脖子仰起了头,像小兽索要食物一样,蹭着纪凰的下巴不依不饶,被她按在怀里吻得缓不过气来才肯罢休。
“哼……我不管,既然你不让我处理公务,那你帮我把这些处理了……”
御弈卿软糯巴巴的像个糯米团子,窝在纪凰怀里傲娇的不行。
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挥,在纪凰满是宠溺的眼神下,直直的指向桌上那一摞血宫暗报。
其实他之前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这里只是最后的一小部分,根本也就没有多少。
但他就是想交给她处理,他想要他的世界哪儿都有她的身影。就像她可以把整个曼城都交给他一样,他也想要让她能够习惯去随意调遣血宫。
他的就是她的,他们之间,不分彼此。
“好。”
纪凰伸手刮了刮他挺立的鼻梁,在他窃喜的小眼神注视下,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认命模样,乖乖的拿起他刚刚用的那只笔,翻开一封封密报。
御弈卿卧躺在榻上,撑着脑袋看着纪凰。
还是一坐一卧、一写一看,但写字的人换了之后,这房间内的气氛又有点不一样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桌上一盘奶糕,似乎……有一丝清甜弥散在这寒冷的空气里,久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