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花费在护身功功夫的时间,已经九十多年了,在这方面的积累无比深厚,又在这方面有创新之举,此刻更是灵感澎湃。
沈云华嘴上敷衍道:“大姐姐家的武功真是厉害,小弟服了。”
司空长英极为受用,“小弟弟眼光不错,早慧聪明,未来必定成才。”
纪欢也感叹道:“司空家的推手,却是不同凡响。”
成春安道:“推手果然是玄妙无比。”
孟俊琛是个武痴,因此听到司空长英提到武学原理,当即也顾不上心中对世家子弟做事风格的反感,感叹了一句。“十三式推手确实值得体会感悟。”
司空长英端起身前一盏酒杯,微微抿嘴。
她此刻极为得意,认定在场之人知道了她家武学渊博。
司空长英自认为,她并未演练招式,也没说什么心法,甚至连具体的劲力法门都未说出来,只是在宴席上泛泛而谈,并不会透露她自家武学奥秘,这点东西只不过是让这些家伙心存敬意,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而已。
若他们真的想要从这几句话里去领悟出什么,反而是杞人忧天之举,浪费人生,反而会拖慢他们自身武学之路的进展,所以她没什么负担。
只是酒桌上,孟百川扫过自己的弟子们,大为皱眉,心道不好,这傻丫头竟然在酒桌上,把自己的武学领悟说了出来。
她自以为只不过是调侃几句,可实则是低估了自家徒弟们的悟性了,她之前在科举现场出手过许多次,此刻又把心得说出,在场吃饭之人之中至少有两人可以从中逆推出她家武学的一些东西来。
孟百川扫过有低着头,有明显的思索神色的沈云华,心中暗道:‘不,可能是有两个半人能听出些东西来。’
此时,纪欢思考道:“原来如此,虽然没有具体心法,但我或许可以模仿推手武学思路和招式,化用到我的六合拳之中去,整理出一个新的招式来。要破这推手,下次我要偏门抢攻,以快打慢。”
而孟俊琛,则是大为懊恼,拍打自己额头。“若是早知道这些,之前与这司空女子打架,我只需要三招就能压着她打了,我一拳蓄着一拳的劲道,三招之后就能让她人仰马翻啊。下次见到司空家的人,我要中门强攻,以力道和惯性取胜,定然可以取胜。”
而沈云华,因为在护体功法沉浸时间最久,如今厚积薄发之下,反而他领悟最深。
首先,他将后发制人的武学思想,融入进太阴童子功之中,把整个太阴童子功的框架再次完善和拔高,其次他把司空长英详细说的掤、捋、挤、按之中的挤这个动作,融入了太阴童子功的外功之中,化为一种太阴童子劲的招式。
‘如此一来,我用太阴童子功,日后无论是谁偏门抢攻,还是中门强攻,我都可以后发制人,以静制动,用挤法运劲,快速反击。’
沈云华有些贪婪地扫过司空长英,要是可以,很想掏空了这个丫头的脑子里的东西。
可他也知道见好就收比较好,再刺探下去,要是被察觉,恐怕会闹得不好看。
“世侄女,虽然司空家的养胎之法有许多,但我今日也与你分享一个,可好?”孟百川一看三个徒弟的表情,便已经心中有数了。
‘世家多珍贵自家传承,若是日后被察觉了,恐她的长辈会难为我的弟子和她本人。如今我用一个养胎之法,换她一句武学思路,便是明码交换。想来日后她家长辈发现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司空长英愣了愣,随即欣喜。“长辈赐教,我不甚欣喜。只是养胎法珍贵,是传功不传火候的秘密之学,世伯如此待我,长英必感恩在心。”
沈云华也是心脏砰砰直跳。
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孟百川竟然迫于自家三个徒弟偷学到了人家家传武功,而只能无奈用养胎法在暗中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