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是说许笛笙并不喜欢千伊吗,”千婧眼神闪了闪:“而且刚才千伊过来,也说得很明白,她要同许笛笙离婚了,您觉得,谁家会为了一个吵着下堂求去的媳妇出头,如果是这样,我们难道不是有机会了吗?”
千百厉转头看了看千婧:“你不知道底细,帮千伊的不是许笛笙,而是许老夫人,别说商场,黑白两道谁不敬她三分,当初我也小看了千伊,没想到这死丫头能把那老太太哄得为她出头。
千婧不为所动:“再厉害的老太太,也斗不过年富力强的孙子,更何况许笛笙又那么反感千伊,如果能劝得动他,许家未必不会放过千雪,只要没了许家施压,我们再私下活动一下,让这案子慢慢消于无形,再把千雪送到国外躲几年,人都是善忘的,过些日子谁还会记得千雪那些丑事。”
对千婧用“丑事”二字形容千雪,千百厉稍有些皱眉头,不过千婧的话听起来确实有道理,千伊既然过来表示要离婚,自然代表着她同许笛笙关系不好,这或者真是一个机会。
“我这去见许笛笙。”千百厉转身准备走。
千婧忙在他身后道:“爸,我同您一起。”
千百厉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望着千百厉的背影,千婧平时面无表情的脸绽放出了笑容,瞧吧,事在人为,以前千婧苦于没有机会接近许笛笙,现在不来了,而且这机会真是好得没话说,千伊要同许笛笙离婚,那快点离吧,她本来不配做许少夫人,赶紧滚远一点。
到车里,千百厉恨恨地嘟囔:“那死丫头,给我家惹出多大的麻烦,现在我还得厚着脸皮,去跟个小辈低三下四。”
坐在他旁边的千婧干脆将头扭到了另一边,她明白,千百厉口的死丫头,肯定不会是在外头惹出大祸的千雪,而是那个千伊,不过在千婧看来,那两个姐妹都是死丫头,一个抢去了她最心仪的丈夫人选,而另一个呢,自己作孽不学好,在外头尽结交不三不四的人,结果不仅自己掉进坑里,而且很有可能,带坏了她千婧的名声。
许氏企业大楼内,下下一番忙碌气氛,到处是电话和打印机的声音,千家父女在会客室等了好久,才由许笛笙的助理领着,进了总裁办公室。
许笛笙很周到地在门内迎接了他们。
“许先生,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了。”在许笛笙面前,千百厉真装不出什么岳父的架子,也是他那一亿收得太亏心,许家前头将钱打到千伊账,他后手借着手里掌握的千伊银行账号和密码,直接将钱划进自己腰包,连原本千伊账还剩下的几万块钱都没放过,而之前他给许奶奶的说词,是要帮女儿代管这笔聘礼。
再无耻的人也会有心虚的时候,如此时的千百厉,这还是千伊到许家之后,翁婿两人较正式的一次会面,然而,千百厉却是有些紧张。
许笛笙客气地将千家父女让到了会客区的沙发,又叫秘书进来了茶。
“千先生怎得空来到我这小地方?”许笛笙貌似开玩笑地道。
千百厉高声笑了起来:“许先生如今可是a市风云人物,商界翘楚,年纪轻轻,事业已是突飞猛进,把我们这些老家伙远远甩在了后头,千某老早想来许氏取经,不过怕打扰了许先生。”
这边许笛笙同千百厉两个不闲不淡地寒喧,一旁的千婧却是一眼不眨地打量着许笛笙。
其实在一些社交场合,千婧也曾与许笛笙偶遇过,每每许笛笙只是礼貌地打个招呼,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显然他忘了,或者说,许笛笙根本不记得,他们两人之间有过交集。
而正是那一次交集,让千婧对许笛笙不仅起了兴趣,甚至渐渐生出执念,这才是自己应该嫁的男人。
那是一次青年创业大赛的颁奖典礼,当时千婧刚从大学毕业,被一位负责这场典礼活动的师兄带去帮忙,在舞台边担任场记。
那应该是千婧第一次见到许笛笙,开始时候,她不知道这个一直坐在观众席第一排位置的人到底是谁,不过此人身材英挺,相貌精致,随便坐在那儿,能让旁边的人完全成了陪衬,自然引来千婧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