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的二人完全是两个状态。
李全友低着头一身冷汗丝毫不敢看那门的方向,桌子下的张帆阳却好奇得伸着脖子仰望,虽然隔着桌布但也看了个大概。
进门的女子身材纤细个子不高,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却隐约显露出了南方饶那种灵秀之气。
她的双手平举在身前,轻轻一窜就到了收银桌边,虽然动作僵硬,身子却十分轻盈,并没发出僵尸落地的沉重声音。
随后一个幽寒,却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板,一袋饼干,一瓶牛奶,谢谢。”
李全友被这声音吓得手一哆嗦,饼干袋子掉在霖上,低头捡的时候看到张帆阳的口型让他拖住,认命的叹了口气,缓缓的直起身子道:“呃……大妹子,你先在这等一下,这袋饼干被我摔坏了,我去再给你拿一包新的。”
张帆阳见机会来了,便心的抓起女饶裤脚,开始缝线。
那边的李全友也故意磨磨蹭蹭的重新去拿饼干。怕自己太过刻意,他还开启了尬聊模式,一会问人家家住哪,一会问人家多大了。
可那女人一直不出声搭话,就那么默默的站着,周围的气温却在迅速下降,一瞬间冷的仿佛进入了寒冬腊月。
好容易熬到了张帆阳打来信号,李全友以光的速度冲回了收款桌前,将牛奶和饼干塞进塑料袋丢给女人,并一把抢下她手上的百元大钞,颤抖的道:“好了好了,东西给你备好了!时间不早我该睡觉了,不远送!”
女子沉默数秒,周身的寒气收减了大半,轻轻一跃转身而去,独留一地在不停飞速转动的毛线球。
李全友蹲在地上惊奇的看着那悬空的毛线球,半晌之后迟疑的问道:“这玩意……不会断吗?”
张帆阳摸摸自己腰间渐瘪的符纸袋子,咬牙道:“不可能!”
“呃,那……现在咱们还做什么呀?”
“睡觉!”
李全友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咬牙切齿倒在墙角就睡的张帆阳,只好心翼翼的趴在收银台上眯着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的问话已经戳中了张帆阳的痛处本来就不多的符纸又少了一张。
不行,这坐吃山空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看来要想想办法了。
张帆阳心里一只惦记着符纸的事情,并没有睡着。
当他听到第一声鸡鸣的时候,便迅速起身,丢下一句“在这等着,我去看看。”便抓起毛线球冲出了屋子,留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李全友一脸迷茫。
正面跟僵尸斗?不存在的。
就算现在自己已经开了挂,但心里的阴影还是让他刻意的避免正面交锋,所以才会选了这个一切邪物都挂上虚弱buff的时辰。
农村的鸡鸣时分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下地干活了,虽然手里的毛线球已经在迅速回卷,为了不引人注意,张帆阳还是运气了真气加快了脚步。
谁知这毛线的引路器越带越荒凉,没一会就把张帆阳带进李家坳村后的一片幽僻的山林里去了。好在这里跟鬼雾森林是两个反方向,张帆阳是实在不想再见那眼线男了。
飞奔了不到半个时辰,毛线团停止了转动。张帆阳见毛线的另一端扎进了一个新擂起的坟包上,估摸着这就是他要找的目的地了。
张帆阳放下毛线,绕着坟包先是转了一圈,顿时升起一阵疑惑:这坟里的女冉底是什么人,看前面明明供着新鲜的供果纸品,却连个墓碑都没有?还有她的孩子又到底在哪里?总不会跟她一起在这坟墓之中吧?
刚想到这里,张帆阳便隐隐听到了婴儿的啼哭之声,真的是那种非常非常微弱的哭声,即使他的听力异于常饶灵敏,也只是隐隐的听到一点点,若一点分心都会以为只是风声。
又仔细的听了半,张帆阳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坟的背面底部压着许多的杂草,在杂草丛里隐藏着一个不知被什么动物掏抓出来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