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年轻一点的法医有些迟疑,旁边岁数大一些的中年法医却先开口道,“我们进去现场的时候,发现厕所里的镜子都裂了,好像是被什么震得。
但在王堡宝的尸体上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伤痕和中毒迹象。
我们本来还想进一步测一下尸温什么,但突然感觉厕所里温度骤然下降,冷的出奇,刚开始还以为是空调开的太低了,可到了后来呼吸都能看出白气了。
我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跟谭队长了,他出去打了个电话之后便一脸阴沉的将我们都赶出来了。”
张帆阳搓着下巴思量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四张黄符交给旁边的年轻警察:“等我进去之后,把这四张黄符贴在这栋建筑的东南西北四面,无论听到什么响动,就算是楼塌了也不要让任何人冲进来。”
完,他又觉得不太保险,忍痛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符接着道,“还有就是,在没看到我的情况下,从楼里出来的任何人,你们都要想办法把这符纸给他贴上。”
见车里四个警察点头如蒜捣,张帆阳将手里的红符递了过去,嘴里还继续嘱咐道:“你们可要把这符纸收好啊!很金贵的!用不上的时候还要还给我呢!”
年轻警察诧异的看了张帆阳一眼,点头接过红色符纸,心的揣进了兜里。
看他那个心的样子,张帆阳稍稍舒了口气,确定了所有装备都够用之后,又把装着自己所有积蓄的背包心托付好了,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张帆阳这下车的姿势算是故意拿捏好聊,首先开门的声音刚好引起了在场众警察的注目,之后一撩衬衫下摆,敞开的衬衫无风自动在身后飞起。
他这一下极其拉轰的出场方式,再配上他腰两边的桃木剑和降魔杵,还颇有一种世外高惹场的感觉。
听到身后传来众警察和围观群众的惊叹声,让张帆阳这虚荣心的满足了一把。
谁知刚进了大门,张帆阳立刻被四周袭来的寒意冻了个哆嗦。
赶紧走到外面人看不到的地方,将刚才敞开的衬衫扣紧,心还好刚才这逼是在外面装的,自己这糗态要是被别人看到,岂不是要给他张师的名号打上些折扣。
张帆阳整理好自己之后,运行起了护身罡气,又将两样法器抽出来,握在手里。
想到刚才忘记问警察现场在几楼,张帆阳忍不住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不过虽然这楼里阴气缭绕,但明显楼上的气息更浓一些。跟着阴气走总是没有错的。
确定好作战方案,张帆阳开始缓步往安全门的方向移动。刚走到吧台附近,本来没任何动静的电梯却叮的一声停在了一楼,张帆阳迅速躲藏在吧台后面,偷偷的观察电梯的方向。
几秒钟过后,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电梯里栽了出来,倒在地上。虽然是背光,张帆阳还是看出那正是谭队长。
本想观察一下再上前的,但见那电梯居然开始一边上升,一边慢慢关闭,显然他再不出手,谭队长肯定要被电梯截成两截了。
千钧一发之际,张帆阳一把拽住了谭队长的胳膊,将他从已升到一米多的电梯里拖了出来。
虽然谭队长个子和张帆阳没差多少,但身材要比他强壮得多。张帆阳怕这高度给他造成伤害,自己充当肉垫接在了下面。饶是张帆阳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谭队长落下的时候,还是压得他一闷哼,躺在地上半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将谭队长拖到了大门附近相对安全的地方,借着外面的阳光发现他脸色惨白,印堂发黑,耳鼻和嘴角处都有细微的鲜血渗出。再一探脉搏,已是十分微弱。
张帆阳皱了皱眉,知道这肯定和杀害王宝宝的凶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