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皇甫初的视线仍然在石棺上,眼里是这几年来从未出现过的温柔,“朕想看看她,想和她说说话。”
苏季洵和冯克清对视一眼,在对方均看到了怪异。
他们以为林知墨已经走了这么久,皇甫初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看来,皇甫初又有点三年前林知墨才走时的魔怔。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为了不刺激到皇甫初,苏季洵斟酌着语句:“已经安睡了几年,现在开棺会打扰到她。”
“是啊,皇上。”冯克清接口道:“您要是想和皇后娘娘说话,现在这么说也行,不一定要开棺。”
“不。”皇甫初摇头,“朕要看着她,朕想了她好久了。”
眼看着皇甫初要再次下令开棺,冯克清急道:“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去了三年了,恐容貌已损,您还是…”
即使一般的帝后石棺里都放着防腐的东西,但尸身也不会完整如初,若是皇甫初见了,只怕刺激更大。
“她变成什么样,朕都不介意。”皇甫初依然执着地看着石棺,“哪怕是一堆白骨。”
冯克清没办法了,突然看到一旁站着的皇甫珏,立即碰碰他,轻声道:“快劝劝你的皇叔。”
皇甫珏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明白了皇甫初想做什么。
他记得冯先生讲过,人死后要入土为安,不可再打扰,但现在皇叔却要开棺,岂不是扰了姐姐的清净?
皇甫珏点点头,走过去握住皇甫初的一只手,怯生生道:“皇叔,就让姐姐一个人睡吧。姐姐不想被打扰。”
稚嫩的童音在主墓室里传开,皇甫初心头一痛。
这三年里,他画了无数张林知墨的画像,去过很多次她待过的地方,疯了似的想见她,所以他忍了这么久,就等着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