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走水了!”
随着远处传来军士的高呼声,整个真武军军营彻底骚乱了起来。
许宁和吴守财走出营帐,顿时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军营正北方向的天空此时一片火红,宛如白昼。
“这千金楼的人果然都是疯子,竟敢烧了真武军的粮仓!”吴守财目瞪口呆,拉着许宁去到高处,远远看着。
看那粮仓中的火势,许宁不禁暗自摇头。
那袁正罡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人独自深入军营拖住太叔庸,再令楼内其余弟子以阵法遮掩粮仓,暗中放火。
等太叔庸意识到不妙,从许宁的营帐中冲出,破去障眼法之后,粮仓中的粮草已然烧的七七八八。
若不是真武军中军士都是修士,今晚甚至还会死人。
三名千夫长骂骂咧咧的纠集人手,去到军营外不远的一处溪流中取水,然而都是空手而回。
而后整座军营中都能听到那司飞熊骂街的声音:“天杀的千金楼,为了烧老子的粮,竟然连夜把溪流都给填了!他奶奶的,老子以后遇到一个千金楼的就杀一个!”
溪流被填,众人不得已只好挖土填入火海,折腾到天微亮才将大火扑灭。
然而此刻的粮仓已然是一片废墟,找不出一粒能吃的米。
许宁拍了拍吴守财的肩膀:“道长那可还有干粮?要是没有的话咱们这几日怕是要饿肚子了。”
吴守财眼中都是幸灾乐祸:“许小兄弟放心,老道我这干粮管够,饿不着咱俩。倒是这真武军,三千多人没吃的我看他太叔庸该怎么办!”
闻言,许宁也是嘿嘿笑了两声:“下次见到袁正罡,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
营帐中。
太叔庸面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飞熊三人,冷声说到:“你们三个废物连个粮仓都守不住吗?”
“是不是这真武军没了老夫,你们就都得去死?”
司飞熊三人噤若寒蝉,心中虽然有委屈但此刻也是一句话都不敢乱说。
千金楼既然连你太叔庸都能瞒过去,顺手瞒过三个金丹还能是什么难事不成?
当然,这话他们也就只能在心里说说。
上位者其实有时候比下位者还要懂这些道理,只不过他们有时候会装作不懂从而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罢了。
这个时候你要来争什么对错,那不好意思,你脑袋可能待会就没了。
相反,若是低眉顺眼任由上位者出完气,这事很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三人都是从底层慢慢爬上来的,自然深谙此中道理,都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磕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过了良久,太叔庸深深叹了口气,坐在了身边的太师椅上。
司飞熊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赶忙一溜烟爬起来替他碗中添满茶水。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太叔庸一副神情疲惫的样子,伸出食指指肚轻轻按揉着眉心。
“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如今当务之急是解决粮草不足之忧。你们三人可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