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皇子和葛侠,已经并肩和陈申站在一起。
陈申刚动手的时候,他们就得到解救了。
只是因为当时陈申杀的兴起,而且攻击范围太过广泛,不敢相聚。
现在陈申停手了,才敢过来。
听到姓祁的恶人先告状,周皇子立刻忍不住了,向前一步,大声驳斥道:
“钱管事,这事可不能全怪陈师弟,是他们先挑起的,想要勒索我们功勋!”
葛侠也紧接着附和道:
“没错,钱管事,是他们咄咄逼人在先,您瞧瞧,我这浑身的伤,可都是他们打的,陈师兄那是为了救我们啊!”
钱管事此时仍一门心思地安抚着祁厚的情绪,将周皇子和葛侠说的话,完全当作耳旁风。
“祁公子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绝不会让您白受委屈。”
“我看您还是先回房休息,我找个医师过来看看,至于这边,必会处置让您满意。”
钱管事,果然如陈申所预料的那样,一屁股直接坐到了祁厚这边。
身上没脏东西了,祁厚在钱管事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灵魂再次入窍。
望向陈申,眼神中交织着浓烈的憎恨与深深的惧怕,这般复杂的目光,怕是影帝都难以演绎出来。
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鼓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全身战栗,内心极度不平静。
祁家公子真想冲上去,和陈申拼了,但刚刚受到的创伤,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内心深处对陈申充满了惧怕,以至于根本不敢对陈申出手。
钱管事转头看向陈申,目光如冰。
他已经想好了,先把陈申赶出新人峰,再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汇报一下,哪怕付出一些资粮代价,也定要让宗门将陈申革除。
只有这样,才能给祁家一个交代,同时也能借此讨好祁家。
然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旁边的祁家公子就抢先开了口。
“姓陈的,你竟敢对我下如此重手!”
“我祁厚绝对然不会放过你!”
“今日日暮时分,咱们在新人峰小树林见!”
“将今日之事,做个了断!”
“你若胆敢不来,我就将你那一屋子人的手脚,全部打断!”
祁厚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陈申,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接着又撂下一句狠话道:“我会让你后悔今日所行一切!”
说完,便一甩衣袖,气冲冲地离去。
钱管事像吃了苍蝇一样,憋不出的难受。
?
说好的要将姓陈的赶出新人峰,再把他逐出宗门呢?
你这约架怎么个事?
晚上还让他去新人峰小树林?那我还怎么把他赶出去啊?
但到底是老而不死是为贼,钱管事很快就把打算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在心中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事情究竟如何,等我调查清楚再说,现在都不许再吵吵闹闹!”
“你们三个,先把这里给我清理干净,一点异味都不许留下!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回去,都给我回去!”
“真脏,全都回去洗洗!”
“还有,今日之事,不许再提及,你们不要脸,我这张老脸还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