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青色宗门道袍的钱管事,眼珠子瞪的像鱼一样,嘴巴张的大大的,就好似鱼儿离开了岸边,处于缺氧状态似的。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祁家那是什么身份?
怎么可能被人浇了屎,不仅不报复,还上杆子的送东西?
一定是我眼花了。
钱管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一瞪眼,觉得又看错了,再次揉了揉眼睛。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祁厚等人终于来到了陈申几人住的大破屋前。
祁厚停下脚步,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开口喊道:“陈申兄弟,我祁厚来了!”
此时陈申正在杀瞪眼鱼,今天运气不错,去溪边打水的时候,救了两条溺水的鱼儿。
正准备掏心掏肺,给鱼儿做手术,相救于它们时,就听到了屋外的喊声。
立马放下菜刀,高喊道:“来了!”
院内众兄弟们听到动静,也都放下了手中各自的活计。
葛侠放下往水槽中加水的大水桶,迪迦放下了松地的锄头,泰罗放下了用来施肥的晒干粪便,周皇子放下了茶杯。
众人一齐,纷纷从大破屋走了出来,就看到祁厚等人和那两辆新粪车。
“哈哈,陈申兄弟,还有各位师兄师弟,你看,昨天事真是对不住了,我今儿个特意给你们送来两辆新粪车,搬泥路,老字号!”
祁厚满头大汗,一脸堆笑的说道。
陈申上前,哈哈大笑道:“祁师兄,你这也太客气了,其实昨天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祁厚连忙摆手道:“那可不行,是我们做事太鲁莽了,我得好好给你们赔个不是。”
说着,他回头看了看曹熊等人,示意他们也表态。
曹熊刘奔师兄等人,无奈上前说道:“周师兄,葛师弟,昨天是我们错了,不该行那卑劣苟且之事。”
“昨日陈师兄的一通教训,如醍醐灌顶,让我等幡然醒悟,自知罪孽深重,今日特来负荆请罪,还望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若是周师兄和葛师弟心有不忿,也可教训我们一顿,我们绝无怨言,更不会还手,只望两位师兄师弟能消气便好。”
周皇子走上前来,看着曹熊等人,轻哼一声道:“哼,你们昨日下手可真是没轻没重,不过看在你们今日这般诚恳的份上,我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葛侠也紧接着说道:“是啊,既然你们都知道错了,那我们也不是小气之人,这事就此揭过吧。”
祁厚一听,顿时面露喜色,连忙说道:“多谢周师兄、葛师弟宽宏大量,以后我们定当好好做人,绝不再犯。”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今我还特意带了很多好吃的过来,都是“仙客来”招牌吃食,供各位师兄师弟享用。”
听到有吃的,特别还是“仙客来”的吃食,几兄弟眼睛顿时一亮。
之前因为葛侠家人大放血,几兄弟吃过一次,那美味一直让他们念念不忘。
可惜手头太紧,再也没有享用过了。
陈申笑道:“哈哈,那还等什么,赶紧都进屋尝尝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大破屋,顿时,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大家边吃边聊,分享着彼此的趣事和经历,屋内的氛围愈发欢乐和温馨,之前的那些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只有浓浓的同门情谊在流淌。
钱管事,再次一副心疼之色的从外务峰事务堂走了出来。
“造孽啊!”
“不说退钱,竟还要再多出一份功勋!”
“唐胖子什么都没干,就白受两份好处。”
“我真是个散财童子,绝世大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