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慧这话,果然引起了刘成功的兴趣,拍着桌子兴奋道:“头儿,那今晚您可要好好表现表现,争取让耿璇那个附庸风雅的假儒生,吃您的口水!”
“讨厌,说什么呢!”胡灵慧扭扭腰,娇嗔道。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调侃着让王安拔得头筹。
王安也是从善如流,捏着胡灵慧的小手说道:“对于诗词我也略懂一二,不知胡小姐可有兴致与我探讨?”
胡灵慧表面做出一副惊讶模样,恭维说道:“没想到王大人也是此道中人,只不过妾身今夜虽然无客,可这身子却有一些不适,只能辜负王大人的一片美意!”
黑子性格耿直,听闻此言拍着桌子呵斥道:“你这小娘子怎么回事,刚才还说明天约了长兴侯的大公子,怎么今天身子就不方便了?”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看此话果然不假,必定是瞧不起我家大人只是区区小旗,所以嫌贫爱富了起来!”
此言一出,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
王安也不是情场初哥,当然知道胡灵慧所说只是推脱之言。
但这风月场上逢场作戏,当然是鬼话连篇,难道还能指望坤坤一片真心实意?
可要是像黑子这样,直接把话给挑明了,便不愉快了。
刘成功赶忙一拍桌子,训斥道:“胡说什么呢,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黑子大眼睛一瞪,还要反驳。
却在此时,王安淡然开口道:“我看你这黑子,必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胡小姐说她身体不适,我等堂堂男子汉又岂可勉强?”
“况且胡小姐不是说了吗,明日只是与那耿璇探讨诗词。”
“你呀你,岂可对胡小姐如此无礼?还不赶紧道歉!”
“这……”黑子双眼一瞪,随即又颓然的垂下头,闷闷道:“胡小娘子,是俺黑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不起了!”
尴尬的气氛顿时消弭,胡灵慧也不愧是风月场中一枝花,捂着小嘴娇笑道:“无妨无妨,我敬大家一杯。”
随着一杯酒落肚,众人又重新开始玩闹起来。
气氛正慢慢热烈,忽然包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群拿着长枪短刀的兵丁,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立刻将不大的包厢挤得满满当当。
王安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黑子站起身来正要喝骂,忽然见到这群兵丁让开一条通路来。
便有三四人顺着这条通道,昂首挺胸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年约五十,身穿七品官袍,双手背负在身后,抬着脑袋,眼珠子却怪异地贴着下眼眶,打量在场中人。
然而跟在此人身后的几人,却是王安的熟人了。
正是刚才被刘成功几人按在走廊上一顿暴揍的公子哥。
那名官员还未开口,自称我爹是李刚的公子哥,便捂着肿胀的脸部,跳了出来指着王安几人,恶狠狠道:“爹,就是他们把你儿子打成这样的!”
公子哥身后的两个跟班,也立刻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