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自己这忤逆的儿子,何时如此乖巧听话过,要是一直都能如此该多好?
想到这里,郭惠妃又将目光投向了王安。
王安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被郭惠妃目光中的热烈吓了一跳。
心想,这惠妃娘娘该不会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难道是被我虐了几把,虐上瘾了?
不过不等王安想入非非,郭惠妃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冷淡道:“这几天你就跟在桂儿身旁,你不是说的自己好像很会教孩子一样吗?”
“既然如此,以后就由你来负责教导桂儿,若是教不好……哼哼!”
郭惠妃娇哼两声,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极具威慑力的表情。
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落在王安的眼中却是别有风情。
王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您瞧好吧的眼神。
郭惠妃没什么变化,倒是把一盘的朱桂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接下来的两天,咏春宫的宫人顿时陷入了一阵八卦风暴。
先是从来不需要私人护卫的豫王,忽然多了个锦衣卫当保镖。
而这个护卫来咏春宫的第一天,就弄得整个咏春宫上下鸡飞狗跳,而王安从始至终却连脸都没漏过。
紧接着第二天郭惠妃莫名暴怒,不但把众人都赶出大殿,大殿中还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巴掌声,以及王安的叫骂和豫王的求饶声。
紧跟着,有八卦流出,说是豫王朱桂被人打的跟个猪头一样。
一开始还有人不信,豫王朱桂那凶残的死孩子,整个皇宫有谁敢惹,谁能把他打得像个猪头?
然而随着第二天,豫王朱桂顶着个大脑袋出现在众人视野,宫人们这才不得不相信。
震惊者有之、疑惑者有之,然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窃喜者。
尤其是个别缺胳膊少腿的太监宫女,更是背地里犹如过年一般,托人找来酒肉私底下庆祝。
然而最让咏春宫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接下来的两天,以往每日都要以折磨宫人为乐的朱桂,居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但没有再往宫人的饭菜里加料,就连以往一不高兴便是对宫女太监们拳打脚踢出气也没有了。
而每当朱桂忍不住想要打人的时候,身后总会响起那个奇怪护卫的咳嗽声,而每到这个时候,以往凶残暴虐的豫王朱桂就会脸色惶恐,战战兢兢的收回抬起的拳脚。
渐渐的,宫人们也反应过来,知道并不是朱桂改了性子,而是因为有着王安的存在,才不得不收敛了脾气。
对此宫人们虽然奇怪,但更多的是对王安的感激。
说起来,能到皇宫里当差的,哪一个不是苦命人,否则谁会愿意浪费大好的青春,甚至把自己变成不男不女的残疾人,来给人当奴才?
无非是为了一日三餐,在这世道活下去罢了。
本来命就已经够苦,还要天天被人折磨活的胆战心惊,就更加苦上加苦。
如今有了王安在,这些苦命人难得过了两天舒心日子,整个咏春宫都变得一团和气了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