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利,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不允许!
“佩西。你知道触网弹起的网球,是会落到场地这头,还是那头吗?”
在这一刻。
失手杀死瘾君子的伯克利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被恶灵扼住脖颈的佩西。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佩西警惕的问。
“我是想说,我今天终于明白了,原来弹起的网球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网球在落地之前,被一股突然掀起的龙卷风送向遥远而未知的,世界另一个角落也说不定——
“我就是那只网球。”
咔嚓。
伯克利话音刚落,佩西的脖颈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脖子。断了。
恶灵只是轻轻一用力,就像捏碎一块饼干一样捏碎了佩西的脖子。
佩西。死了。
死的也像狗。不像野狗,而是体面的家犬。
但是接下来,新的问题接踵而至。
‘尸体怎么处理?
‘——抛尸?’
伯克利在心中自问自答。
‘抛哪里——
‘——地下水道!旁边就是窨井盖!
‘仅仅只是抛尸,够吗?
‘——不够,要碎尸!就用我这把长枪!’
伯克利心中有了初步的,但也萌生了更多的问题。
毕竟是第一次杀人,且是意外,而非经过精心准备的刺杀,许多问题亟待伯克利的随机应变。
‘血迹怎么处理?等待下雨?
‘——不可能,冲不干净的。
‘药剂?
‘——没时间去找药。
‘有没有什么更简单高效的方法?
‘——把流动血泊扫入地下水道,再用长枪将残留拖行血痕的一层路面强行刮去,如同将人的皮肤从血肉上撕下那样,然后一并扫入,只留下一片坑坑洼洼的路面?也不对,太麻烦了。
‘等等,有了!
‘分明有个更简单的方法!’
伯克利灵机一动,从包中取出一样东西。
报纸!
先前在马车上准备看的《帕普拉图斯晚报》。
伯克利记得自己瞥了一眼的晚报的头条……对,就是这个!
《开膛手再现西区,受害者人数已达7人》!
伯克利兴奋的看着这张报纸,拿出自己文字工作者的底力,疯狂扫视着新闻上的每一个墨字提取着关键信息。
根据报纸上的说法,这个被称之为“开膛手”的连环杀人犯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内已经杀死七人。遇难者无一例外,双手手掌、喉咙、以及交叠在一起的足弓共计四处被钉着钉子,头下脚上的钉在墙上。
腹部剖开,各种内容物没过身躯和头顶,流了一地。
下方还有遇难者的照片。帝国没有马赛克这种东西,照片虽是黑白,但也足够清晰,足以作为伯克利的参考。
不仅如此。
迄今为止,警方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开膛手的线索。性别、年龄、种族……一切皆是不明状态。新闻记者在陈述完新闻后,又毫不吝啬他的笔墨大肆批判帕普拉图斯的警察为税金小偷。
右边还附着一份五百万里拉的悬赏令。
悬赏令的照片只是个初具人形的黑色轮廓,里面打着一个大大的白色问号。
“呵。”
伯克利,笑出了声。
伯克利要做的事情已经一目了然。
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