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都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我们等待着将我们亲手塑造的敌人变成自己的祭品,或是自己变成敌人的祭品。
“这也是莪们的——
“——工作。
“你该去工作了。帕城圣托尔丹大教堂主教,德维尔·德普先生。”
工作。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是個普普通通的词汇。
但对于德维尔,对于所有冬日絮语的成员而言,却是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词汇。
制造混乱与罪恶,
制造秩序与安宁。
将城市维持在两种极端状态之间的临界点。
便是他们——尤其是他,帕城的最高神职者,调度一切白道份子的“军师”的工作。
正当德维尔准备应答时。
忽然间,一阵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中。更回荡在帕城的街头巷尾。
“喂喂喂?这应该是打开了吧?”
“灯是绿的!”
“那应该是开了吧?你出去听听?”
“听见了听见了。不对啊,这不是全放出来了吗!严肃点,伯克利!全城人都听着呢!”
在这一刻,不仅仅是老板的办公室。
整个帕城的大多数人们都抬起头,茫然的看向各个街头的广播喇叭,听着其中年轻男女的声音。
“是伯克利和拉冬娜!”德维尔瞳孔一缩,看向老板,但是被书海挡住了视线。
“老板,他们抢占了市政厅的广播室?!”
这广播,是市长广播。
前天晚上空天母舰光临的时候,曾响起过一次。
老板没说话,只是认真倾听。
下一刻,伯克利的声音自广播中响起。
“帕普拉图斯的市民们,我是伯克利·瑞文莱尔,都市传说中的开膛手。
“我现在在皇后街10号的市政厅向你们讲话。
“昨日帕城警察总局的帕西诺警司在莫兰总警长的授意下,向市民公开了两份通缉令。
“其中声明:我,伯克利·瑞文莱尔,十月份才踏上这片异乡土地的牧夫座人,是自第一起作案至今已有一年半的开膛手。
“其中声明:我的同伴,可敬的拉冬娜·莫彼列女士,土生土长的帕城人,则是反帝国恐怖组织的一员。
“我现在必须告诉诸位,我们不接受这份指控。
“我伯克利一生杀过十四人,各个都是恶徒。从卖茶叶的泼皮无赖,到大奸巨恶的总警长,应有尽有。
“其中,从未错杀过一个好人。
“我们完全对得起良心。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而现在,我们要杀更多人……”
说罢,伯克利却是将他所了解到的冬日絮语机关相关事物,一五一十说与市民听。
伯克利的发言,与那些试图让打动观众的发言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种单方面的陈述。
简而言之。
黑锅,伯克利不背。
至于市民信不信?伯克利会说爱信不信。
显然这不是什么讨喜的发言,但伯克利不是来讨喜的。
他是来掀起战争的。
同样伯克利也并不需要什么慷慨激昂的陈词,因为这并非是战争动员,只是他与拉冬娜的战争宣言。
“……我们既不希冀、也不需要市民对我们的支持、希望。
“这些毫无意义。
“我们谨希望战争期间,市民们看护好亲朋好友、看护好老弱妇孺,避免前往人群聚集地。
“我们不对市民作出任何承诺,谨在此向市民通知:
“没有和平了,战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