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珠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公主,奴婢打听清楚了,那天出手打赵挺的那公子就是忠义伯独子王安平。
忠勇伯赵天贵跑到皇上面前替儿子赵挺控诉,说王安平把儿子的鼻梁骨打断了,而且浑身好几处骨折,整个人卧床不起,搞不好就残废了。
皇上龙颜大怒,说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他,结果就让纪纲把他关进诏狱里去了。”
“什么?诏狱?那哪是人待的地方啊!?”
宝庆心里有些愧疚,别人不知道咋回事她心里可是再明白不过了。
王安平当时替她解围出手痛打赵挺的画面她一直记着呢。
尤其是那句:“姑娘家家的以后还是少出来,赶紧回家去吧。再遇到登徒子可没人帮你。”
一想到这里,宝庆心里就暖暖的。
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而且事后还被关进监狱里去了。
这个人情欠的可是太大了。
曾经一度她想找四哥四嫂坦白,可是一想到坦白以后就没办法继续出宫玩耍了,她就犹豫了。
算了,王安平啊王安平,算本公主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既然你都背锅了,那不妨就背到底吧,我也就不再节外生枝了。
“去给诏狱递个话,就说是我的意思,好好关照一下王安平,别让他在里面吃苦遭罪。”
珠儿领命而去。
宝庆长舒了一口气,心头的负罪感消失了,感觉一阵轻松。
“虽然你替本公主背锅了,但是我让人关照你也算是扯平了。”
她翻开《白娘子传奇》手稿,默默地自语:“话本写的好,字也写的好,十一郎,你究竟是谁?
不能一睹先生风采,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
王安平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时分。
透过气孔,可以看到天空中繁星点点。
咕噜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喂!有人没?”王安平拍打着铁门叫嚷道。
“叫什么叫,老实点,再聒噪仔细你的皮子。”一个狱卒愤怒的吼道。
好吧,王安平有自知之明,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还是明白滴。
这个时候嘴硬,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诏狱值房,张二狗此刻正跟两个要好的狱卒吃酒。
“张头,话说天字一号里那位爷到底是何来路?竟然没打杀威棒,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你小子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给你说里面这位的来头肯定不一般。你想啊,咱们纪老大亲自押送过来的人能是寻常之辈?
还有指挥佥事大人特别关照进的天字一号,而且让咱们不得审问,不得靠近,不许交谈,还要守口如瓶。
这事儿犯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凭我多年的经验来说,他所犯的事情肯定是通了天的。
所以,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不要瞎打听。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懂不?”
那狱卒一脸震惊:“张头,兄弟明白了,多谢指点,我敬你一杯。”
他们正推杯换盏之际,一个狱卒跑了进来:“张头,赶紧收,上面来人了。”
几个人吓的面色惨白,酒劲瞬间就跑没了,一阵手忙脚乱把酒菜藏了起来,然后快速整理一下着装跑出去迎接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