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的小心思他更是明白,不就是为了从门缝里偷偷瞧上几眼吗?
刚才宝庆隔一会儿就溜达到门口扒着门缝往外看,这一切都落在朱棣的眼里。
“宝庆,不要胡闹。
那么多生员的文章都还没交上来,现在就点出魁首,你不觉得有点过分了吗?
你让其他生员怎么想?难道这次考校只是为了一人而设的吗?”
宝庆脸一红,吐了一下舌头,乖乖的站在一边不吭声了。
......
王安平出了国子监的大门,伸了个懒腰。
早就等候在门口的王大器一溜烟的跑了过来,顺便帮王安平披上羊毛大氅。
然后,这货很是狗腿的笑道:“少爷,你可终于出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王安平面色一沉,“什么叫终于出来了?搞的本少爷像是进监狱刚放出来似的。”
王大器一咧嘴,随即傻笑道:“少爷,你看小的这张嘴真是欠抽。”说着,假模假样的自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王安平上了马车,终于暖和了一点。
马车里的炭火盆烧的正旺,外面寒风呼啸,里面暖和的都想脱衣服。
“少爷,咱们回家!”王大器扬起马鞭就要催动马车。
“等等!”
“啊?还等什么?”
“忠少爷还没出来呢!”
王大器心里暗暗叫苦,怎么把这位爷给忘了呢!看来还得继续受冻啊!
那知,刚想到这里,一抬头张忠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马车旁了。
“哥,等等我!我来了!”说着一头扎进马车里。
“这么快?你不会没写完就交考卷了吧?”
“且,你看不起谁呢,什么叫没写完?我根本就没写好不好?反正我也没想继承我爹的爵位。
就我这残缺的身子,大明的制度也不会容许我继承我爹的爵位。
与其在那里干耗着受冻,还不如跟哥一起回去来的痛快。”
卧槽,这货真没救了!王安平苦笑着吩咐一声,“大器回家!”
国子监距离忠义伯府的距离可不近,途中要经过一片竹林。
张忠看到竹林的时候,大叫一声:“停车!我要小便!他娘的早上喝的水太多,都快憋死我了。”
不等车停稳,张忠就跳下马车,一溜小跑扎进竹林。
王安平和王大器两人左右也是闲着没事,好吧,好兄弟共撒尿。
随着一阵呼呼啦啦的水声,三个人终于畅快淋漓了。
王安平低头瞅了一眼小厮王大器,“大器,我记得你好像比本少爷大三个月是吧?”
王大器点点头:“昂,可不咋地,我是三月初八的生辰,少爷是六月初八的生辰。”
说到这里,王大器颇为不解,“少爷,你问这干什么?”
“哦,没事。
我只是想说你爹给你取名字的时候肯定想不到名如其人。”
王大器,挠了挠头。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名如其人?
哎,都怪我读书少,看来以后跟着少爷要多识点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