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渊尘闻言心中一痛,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后悔喜欢自己了。
他松开了他,看着他一副眼中泪光莹然的可怜模样。
他亲上了他脸上的眼泪。
顾玄卿却猛地推开了他,强烈的愤怒席卷了他全身,他的眼睛红的似乎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他死死地盯着安渊尘,歇斯底里的喊道:“安渊尘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可以折磨我,你可以惩罚我,但不要对我温柔,不要让我会错意,我不想再喜欢你!”
安渊尘闻言顿觉锥心刺骨、心痛不已,他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你睡吧!我走了。”
然后他便转身走了。
他走后,顾玄卿颓然的坐在床上,他没有办法在他身边恨着他,因为他心里还爱着他。
他该怎么办?为什么不能放过他呢!他走的远远的,他再也不奢求他的爱,他只是求他别再这样折磨自己。
安渊尘来到了御书房,准备凑合过一夜。
他躺在床榻上,呆愣的看着床顶发呆,这是他想要的吗?
那人如果真的不再喜欢自己了,他该怎么办?
他现在已经喜欢上他了,除了办政事的时候可以暂时忘记他,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想他。
他老是想待在他的身边,他终于如他所愿的喜欢上了他,可惜他俩喜欢上对方的时间并不一致,不然他们该多么幸福。
这是在惩罚他吗?这也是在惩罚他自己呀!
可是他背叛了自己,这背叛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他的心上。
他没办法无视这根刺,也没有办法假装原谅他。
他总是在想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呢?他却总也想不明白。
翌日上朝,卢子言将自己一晚上写的削藩策递给王公公。
安渊尘说道:“给众位大臣读一读吧!”
王公公领命读了起来,他读完后。
安渊尘说道:“这个削藩策,朕在上朝前已经读过了,朕觉得不错,朕想听听你们的见解
这时吏部尚书孙孝鸿出列说道:“臣以为此时撤番不妥,陛下登临大位才不久,此时应该以安定为主。”
这时卢子言出列说道:“孙大人,您觉得此时安宛王朝是安定的吗?
前晋朝是怎么灭亡的,您还记得吗,前晋朝的诸侯造反是古往今来最为严重的皇族内乱之一,这导致了前晋朝亡国以及近三百年的动乱。
而现在,咱们安宛王朝的诸侯国的势力比起前晋朝的诸侯国的势力还要大,你敢保证他们就不会造反吗?你所说的安定,不过是眼前的假象罢了。”
吏部尚书孙孝鸿低下头不做声了。
安渊尘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太傅卢子言,若论辩论谁也辩不过他。
卢子言接着说道:“而且辰司诸侯王不仅不入朝觐见,而且有违君臣之礼。
臣得到密报,辰司王一直在招兵买马,臣恐怕他早已有不臣之心。
臣的削藩策里有写诸侯王犯法不仅应该与庶民同罪,而且应该根据其过失的程度,应该削夺其封地,这样才好约束住他们,省的他们在封地为所欲为。”
安渊尘点了点头,“卢尚书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