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橘夏气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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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入了夜,月轮初现。挂在广袤无垠的月轮同悉数的云擦肩而过后陨落——
清晨7点,湿气从窗口爬进附着在洁白的墙壁弥漫整间房。
放在临近窗口边的本子被打湿,透着寒凉的湿气。所幸经过一整夜,雷阵雨到如今已是滴在人身上不痛不痒地毛毛细雨。
趁着雨势渐小,吃完饭,夏至撑起了雨伞出门,行走在有着她脚印多到数不清的人行横道上仰望湛蓝色的天幕,感受雨后的闷热在她身旁周遭跳脱的欢乐悦舞,才确认相信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在川宜市看见了“雨。”
“雨”她从小是最讨厌的。在她眼里“雨”寒凉,湿漉,落在身上怎么洗都洗不掉同时还象征着离别。
她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雨”,但不知什么时候起渐渐地她不再讨厌“雨”,反而喜欢上了“雨。”
一路上她琢磨着为此想了很多,当电线杆上麻雀扑棱着翅膀传出浑厚地声响,夏至才意识到自己已到了学校门口。
她走入学校的步伐缓缓,下了雨路面湿滑一片她不想自己摔跤。
这时,林梓晨撑着伞在她的身后狂奔而来到她身边脚下灵敏一刹,稳稳当当的停住。
夏至看突如其来的林梓晨斜睨了一眼,忍不住说着: “你下次别跑这么快过来,下雨天地滑容易摔。”
她低头,就要靠近,林梓晨回她:
“知道了~我这不是在千万人中看见了你,想着跑过来跟你打招呼嘛。”
“你看我这不好好的。”
林梓晨转了个圈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夏至道了声“好。”撑着伞拉着林梓晨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教室内。
“!!怎么回事?”
面前桌面一片狼藉里里外外都经历了一番洗涤。
林梓晨一蹙眉梢满是不快的说。
一旁夏至肉眼没有什么情绪,走到课桌前用纸巾拭去雨水,关上玻璃窗:“现在不会了。擦擦你的桌子吧。”
接过面纸林梓晨厌弃地拾起绿叶冷冷地“呵呵”了两声,随后青叶随指甲陷入了掌心。
“上星期五谁值日?窗户都没关!”
林梓晨擦着桌气愤的问。
“看墙上的值日表就知道了。”整理抽屉的夏至搭话。
林梓晨听后,眯眼看了看从座位走到值日表的距离放弃:“算了,太远了不想走过去就这样吧。”
夏至无言笑了笑,随后起身走到后墙墙壁上粘贴的值日表替林梓瞧了眼后告诉了她。
天空的鸟云多了起来,白云忙着打败霸占它位置的乌云。
夏至回到座位她也像白云一样越来越忙。临近期末张明光交代她的事务越来越多,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处理手上繁多纷杂事务直到上课——
安静的教室,白炽灯氤温。
粉笔与黑板在碰撞磨擦,在台下学生的一片寂静之下两道题写成。
数学老师回头,凛冽的眼神似机关枪扫视,瞄准,嘴唇一张一合喊了个人名。
被叫到的夏至,起身步子缓缓上到讲坛拿了支粉笔,等待身旁人的发号施令。
数学老师的唇再次一张一合说了个人名。
这次陆凛冬上前,挂着他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拿了支粉笔,在作题的空白处游刃有余运笔自如。
此时,雨过天晴阳光正好。一抹黄晕从窗口斜侧的洒进洒在做题的夏至陆凛冬脸上,仔细瞧能看得到两人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不大一会,黑板的空白处布满了数字符号,作题之人各站两旁。
数学老师开口:“两位同学都写好了,我来讲解一下。”
静谧的教室老师侃侃而谈。做题的夏至陆凛冬两个人,脸个比个的面无表情。
夏至脸上虽然没透露出什么情绪,但她明了自己是装的,而陆凛冬是骨子里由内而外的“脸冷”得毫无表情。
陆凛冬在夏至的眼中咳了一声,恰巧此时数学老师讲解完题目,转头对偷偷看着陆凛冬的夏至说道:
“夏至,明白了吗?虽然你做对了值得表扬。但是你的解题过程步骤繁多,应该化繁为简,这样在考场上才能多得点分同时也能争取更多的解题时间。”
“而陆同学解题方式就简洁,精准正确率也有,这点你需要多向他学习以后做题多注意一些。”
一连串的话进人耳内,夏至听后没有全部记住神情呆呆地点了点头表示她听老师的劝导。
数学老师见着对她这副赞同的模样甚是满意欣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陆凛冬让两个人回到座位,拿起书本继续授课。
夏至听见话的一瞬间便走下讲台,经过林梓晨的位子时,林梓晨笑吟吟地看着她竖了个大拇指,她抿笑着点了点头应下回到座位。
只是她刚坐下没多久,天边便是轰隆的一阵响,天空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声音似怪兽在咆哮,但也只是干吼没有雨落。
就这般隔一段时间响一阵,在一阵响一阵停,响响停停之间时间到了下午——
下昼——教室窗边。
“真柔软……”
“什么真柔软?”
“蜗牛。”
“蜗牛?我看看。”
说是看看,林梓晨一来就捉起蜗牛逗弄,“其他人还没来吗。”
夏至摇头:“没有。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唉,”林梓晨听了,“临危受命又得再画一次。”
夏至拍了下她的肩膀: “没事的,我们只负责上颜色。而且他们已经画的差不多了。”
“画得差不多…那不等他们了,我们直接上颜色。”
林梓晨提出意见,夏至思考了会。“好。”
字落,调色盘开工,夏至林梓晨并肩一同为画好的图案上色,其间不免得闲聊,林梓晨意有所指的问:“上次的巧克力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夏至没听出言外之意纯粹的回:“好吃。你要吗下次我给你带几颗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