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锦昭深知陆长婷的心思,“刘公子是个读书人,自然不会像有些人会说些挑逗人的话,甚至还说一些入不得耳的不堪的话,来挑动姑娘们的芳心。”
陆长婷只觉得心思被人窥破,面色发白,瞪着她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我是不会嫁给刘公子的,我死都不要嫁给这样的人。”
这到底是皇后意向所在,太夫人也不确定了,又问,“你今天去看了,那刘公子究竟如何?”
窦锦昭犹豫一会儿,“刘公子是个本分人,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前世,刘璟和他的妻子鹣鲽情深,夫妻恩爱。
陆长渊听了这话,像是被刺了一下,“你就见了他一面,怎么就知道他重情义了?”
陆长婷也跟着附和,“是啊,他告诉你的?”
窦锦昭不愿和这种人多打交道,“母亲,横竖这门亲事已经黄了,现在讨论刘公子是好是坏都没有什么意义。”
太夫人惊讶道,“怎么会黄了呢?今日这才见第一次面呢。”
窦锦昭觉得自己有义务将事情说清楚,免得将来有什么事栽赃到自己头上,毕竟这其中有皇后的意思在。
“今天见面,长婷妹妹把窦二姑娘也约了去,刘夫人很不赞成,不光对这门婚事不满意,还把我也羞辱了一顿。”窦锦昭没打算再给陆家的人留颜面,直话直说,毫不委婉。
陆长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有些难堪。
太夫人也久久不语,活了大半辈子,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当然明白所谓娶平妻是多么有违礼数的事,世人也会多瞧不起。
原先是感觉不到痛,现在是感觉到了,但圣旨已下。
陆长婷冲到窦锦昭面前,“我带妙锦去,和亲事有什么关系?你不想我哥哥娶妙锦,你就直说,扯到我身上做什么?是我瞧不起刘璟,不是刘家看不上我。”
“那正好!”窦锦昭不可能再惯着陆长婷的脾气了,“你瞧不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长婷怒道,“你在说什么?她凭什么瞧不起我?”
“窦妙锦还没有过门,就算将来过门了也是平妻,你这么急巴巴地把人约去,还是在议亲的当头,别人会怎么想?
毫不知礼数,全不通世事的姑娘,谁家这么心大,愿意把你娶回家当大妇?”窦锦昭直接道。
不通世事,指的是刘夫人也是正头娘子,谁愿意和一个平妻身份的人打交道?
太夫人听懂了,陆长渊也明白了,唯独陆长婷没有懂。
太夫人咳得厉害,捂着胸口,撕心裂肺,陆长渊兄妹着急起来,一个递水,一个端药,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锦昭,妙锦过门的事已经成了定局。我已经和长渊说过了,你们早些圆房,诞下嫡子,将来这府中还有仰赖你的地方。”太夫人眼底没有笑意。
窦锦昭又被刺了一下,她也毫不留情地反击,“母亲,您也不必着急上火,长婷妹妹自己瞧中了一个如意郎君,这件事我就不再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