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锦昭神色明媚,“妹妹,你是平妻,不是嫡妻。你可知道昨日的婚宴上,原本该来的那些夫人们几乎个个都没来。为了请这全福夫人,二嫂子受了多少委屈。你这左性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不要总想着自己,好歹体贴一下旁的人。”
从昨晚出了那样的变故后,窦妙锦陷入一种陆长渊对不住她的惯性思维中,此时,窦锦昭明晃晃地欺负她,她气得一佛出窍,陆长渊却在旁边站着,还觉得窦锦昭的话十分在理。
“长渊哥哥,姐姐这样欺负我,你什么话都不说?”窦妙锦又委屈起来了。
窦锦昭无奈地摇摇头,十分宠溺,“妹妹,你就别为难国公爷的,后院的事儿,你我姐妹好商好量就是了。”
窦妙锦气得站在原地发抖,看窦锦昭走远了,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陆长渊不想再节外生枝,牵起她的手,“走吧,不要让母亲和长辈们等久了。”
窦锦昭带着两个姨娘过来,屋子里正在说昨晚上发生的事,陆长婷看到窦锦昭,浑身炸毛了,冲过来挥着小拳头,“你怎么来了?今天有你什么事儿?”
窦锦昭指了指身后红缨和吉祥,“趁着妙锦妹妹今天认亲,我把人也带来让大家认一认,红缨有了身孕,吉祥是昨夜里国公爷收的屋里人,也是妙锦妹妹的陪嫁。母亲已经同意了,这两日就在家里摆上两桌宴席,热闹热闹,抬为姨娘。”
“抬姨娘?宴席?谢锦昭,你来请?”陆长婷嘲讽道,“谢锦昭,为了恶心妙锦嫂嫂,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窦锦昭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陆长婷,“长婷妹妹,你的婚期也近了,没几日功夫了,盖头绣好了吗?嫁妆可都备齐了?说起来,妙锦妹妹也该感谢你,若不是郭家送的聘礼及时,送给窦家的聘礼还不知道从哪儿来呢!”
陆长婷震惊不已,她没料到给窦妙锦的聘礼,竟然挪用郭家送来的聘礼,“你骗人!”
窦锦昭笑道,“我是不是骗人,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陆长婷看向太夫人,“母亲,是这样吗?”
太夫人揉揉额角,“不少你的嫁妆就是了,你一个姑娘家,计较这些,也不怕人笑话!”
陆长婷跺脚道,“母亲,郭家送来的聘礼难道不应该给我当嫁妆吗?这要是让郭家知道了,岂不是惹人笑话?还有,我的嫁妆里头,您打算给我准备多少现银?”
家里的窘迫,陆长婷早有耳闻,要不然,窦锦昭不会一说,她就相信了。
太夫人是真生气了,“闭嘴,哪有姑娘家像你这样,关心嫁妆的?”
陆长婷指着刚刚进门的陆长渊,“哥哥不过是娶个平妻,要那么多聘礼做什么?家里有多给些,没有,凭什么拿郭家的聘礼填补?传出去,我将来在郭家怎么做人?”
窦妙锦本来和陆长婷关系挺好,此时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好啊,长婷,连你也瞧不起我了?你先前还一口一个嫂子地喊我!”
陆长婷自己要成亲了,也意识到,自己是嫡妻,而窦妙锦是个平妻,她打心眼里瞧不起窦妙锦,更何况,窦妙锦竟然还计较聘礼,害得郭家的聘礼都给她当了聘礼。
自己的嫁妆银子就要大打折扣了。
“好了,都给我闭嘴!”
好多事都失去了控制,太夫人不想闹得太难看,“先认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