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妙锦和陆长渊给太夫人敬了茶,太夫人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来给窦妙锦。
陆长婷在一旁看到了,问道,“谢锦昭,你当年过门的时候,我母亲给你的那对镯子呢?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母亲?“
窦锦昭坐在一旁喝茶,不疾不徐地放下茶盏,“卖了!”
“卖了?那是一对羊脂玉手镯,价值千金,你竟然卖了?”陆长婷觉得是窦锦昭不肯拿出来,她骂道,“你可真不要脸,明明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竟然还想霸占,找这样的借口!”
太夫人和陆长渊也沉下脸。
陆长渊道,“锦昭,那是陆家代代相传的手镯,你卖给谁了,赎回来吧!”
窦锦昭嗤笑一声,“国公爷,你怎么不问问,我卖那一对手镯是用来做什么?过去一年,太夫人吃的药每天至少要二三十两银子,一年下来,少说也上万两,走的都不是公中的银子,全是我在负担。
那一对手镯对我来说,没多少用。国公爷若是能够把这笔银子还给我,手镯我立马赎回来,还给国公爷,如何?”
这件事阖府都知道,当初,吴太医开的药方,里头的用药的确非常贵,从公中走的话,长房和三房都有意见,是窦锦昭提出,她来负担这笔费用。
当时也是在萱草堂商量这件事,往事历历在目,经历过的人都垂下头来。
可想而知,那一对手镯应当价值不菲,窦妙锦看着手中成色和水种都只能算中等的手镯,再一次心梗。
重生一次,她依然处处都不如窦锦昭,似乎哪里都不对,怎么回事?
窦妙锦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再加上她一对红肿不消的眼睛,简直是令人惨不忍睹。
太夫人心情复杂,“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再商量一下长婷的婚事吧,没几天了。要不,还是老二媳妇再辛苦一场?”
张氏才不愿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刚才,窦妙锦在外头指责她的那番话,早就传到她耳朵里了。她又不是二房的儿媳妇,再怎么辛苦,国公府的中馈也不可能落到她的手里,她凭什么要为人做嫁衣裳。
“长渊娶平妻这桩婚事是我张罗,让妙锦弟妹受了大委屈,是我的不是,我赔个礼。”她鄙夷地看了窦妙锦一眼,“长婷妹妹出阁的事,还是辛苦三弟妹吧,我就不献丑讨人嫌了!”
张氏的话分明是针对窦妙锦,其缘由,都知道。
窦妙锦还在神游,陆长渊碰了她一下,她“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见都盯着她,她还挺茫然的。
“长婷的婚事,由你来张罗,婚期你知道的,定在五天后。”陆长渊提醒。
窦妙锦猛地回过神来,她心头一喜,过门就掌中馈能不高兴吗,冲淡了新婚夜丢人的郁闷,谦逊道,“母亲,这红白喜事都是大事,也不知儿媳能不能办好!”
太夫人对她此时的表现稍显满意,“你也不用担心,嫁和娶到底不一样。你如今过门了,这些重担总是要你担起来的,有你二嫂子在一旁协助你,有什么难的?你也是窦家的女儿,难不成还比谁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