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的宴席上,还有几道菜没有备齐,眼瞅着这时间都来不及了,还请夫人朝采买上的催一催。”厨房管事赔着笑脸上前。
窦妙锦眉头一皱,问金婆子,“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候了,怎地菜还没有买齐呢?”
金婆子弓着腰,笑着,“回夫人的话,昨日奴婢就跟厨房上的打过招呼了,有几样菜今日到得晚些,让她们提前想好法子,不要耽误了今日的宴席。”
窦妙锦朝厨房上的横了一眼,“早就提前说过了,你们不去做事,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厨房上的要理论,窦妙锦不耐烦地呵斥,“我早就说过了,做事哪有不遇到困难的?凡事都给你们张罗得好好的了,还要你们这些管事们做什么?
别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叫屈,说困难。眼下府里是困难些,你们哪一个不是府里有头有脸的人,不想着如何帮主子把难关跨过去,成天找我说事,我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怎么回事?
干得了就干,干不了,你们和我说,等着坐你们这个位子的人多的去了!”
有人在厨房管事的后头扯了扯她的衣襟,这管事气得一阵倒仰,那人在她耳边道,“别指望了,听到没,干得了就干,干不了横竖是一死。”
管事忍了忍,只好朝后退了一步。
窦妙锦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冷眼扫了一圈,“还有一件事,我先在这里说一声,大姑娘的嫁妆丢了不少,府里有人监守自盗。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凡是在我这里举报的,我重重有赏!”
太夫人虽然把这件事交给窦锦昭在办,但怎么能交给窦锦昭呢?窦锦昭算个什么东西,她在这府上算根葱?窦妙锦怎么可能还会给她出风头的机会呢?
庭院里议论纷纷,本来大家之前还都在暗地里议论,现在这件事摆到了明面儿上去了。
当即,就有人开始举报,有名有姓有证据,窦妙锦也不管不顾,当即点了婆子去捉拿偷嫁妆的人,一时间风声鹤唳。
时辰差不多了,二门上,过府喝喜酒的人越来越多,前来引导迎接的女主人不知道在哪里。
大家站了一会儿,都有些不耐烦,可来这里的,要么和定国公府关系亲近,要么矮上一截,再加上今天又是喜日子,都不好发作。
大公主的马车过来了,见门口站了一堆人,问怎么回事?
离得近的把话说了,“不知今日府上怎么回事,不见迎客的人呢。”
大公主觉着不妙,让人寻了一名婆子来,问道,“你们府上怎么回事?怎地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让大家都站在这里候着?”
那婆子吓得魂都快没了,忙赔罪,“奴婢这就去萱草堂请示太夫人。”
大公主沉着脸,“等等,你带我们一起去,难不成我要在这里接着等?”
夫人们浩浩荡荡地跟在大公主的后面,婆子走在前面,两条腿儿打颤。
萱草堂里,太夫人好容易止住了咳嗽,问张氏,“怎地到了这个时候了,也不见客人来?”
张氏听说窦妙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也没去厨房看,今天这种日子竟然还在抓贼,担心会出大事,将来帮窦妙锦背锅,便连萱草堂都没有出,一心守在太夫人跟前侍疾。
“应是来了,说不得妙锦弟妹这会子在园子里待客呢,我去瞧瞧!”
太夫人点头,“你去帮衬一把,我这里不用你管。”
张氏才出了萱草堂,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太太,不好了,大公主领着一群夫人朝这边来了,瞧着像是很生气呢。”
张氏一听不好,忙从岔道出去,躲在一旁看,只见这群贵人由一个婆子领着,朝萱草堂过来,分明是兴师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