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鸣看到新鞋子,开心的笑起来,腮边还挂着颗泪珠。
欧文轩自从回国后一直忙于华泰的事情,闲暇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把一个人关在这家草莓基地做义工。
他觉得拿着锄头除除草,为草莓捉捉虫,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
除此之外,他就是去孤儿院照顾父亲欧庆详认养的那三个小孩。
这几天企划案终于按照自己的意思敲定下来,欧文轩心情大好,带着那三个小孩子就来了草莓基地玩。
远处,一穿黑色衣衫的女子在帮一个小孩穿鞋子,头发散落的跌在了额下,小男孩翘起一只小脚,另一条小腿踢打着。
“老师,你真好!”孩子甜甜的喊了一声。
原来她们不是母子,欧文轩望着这一温馨的画面。
因为从小他就失去了母亲,母亲也是生他难产而死。
女子开心的捏了小家伙的小脚丫,逗得小孩咯咯的笑个不停。
看着女子慢慢捡起那泥泞中的脏鞋子,用湿巾小心的擦拭着,直到没了污泥,才装到了只塑料袋中,欧文轩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女子起身,黑色的紧身裤上沾了好多的泥巴。
当她走过自己身边,欧文轩不自觉地喊了一声,“来这里清洗一下吧!”
女子抬头,脸上多了一丝羞赧。
那丝羞赧,让欧文轩砰然心动。
许多年过去,欧文轩一直难忘一个人,那个人是初晴。
初晴是欧文轩的初恋,也是父亲欧庆详收养的小孩,和他青梅竹马,十二岁的时候,他们一起被父亲送到了国外。
母亲去世五年,也就是欧文轩五岁的时候,他的继母嫁入欧家,也为频临破产的华泰带来了雄厚的资金。
七年中,欧文轩和继母磕磕绊绊,直到十二岁那年,继母有了身孕,父亲欧庆详无耐,含泪把欧文轩送到国外,幸亏有初晴陪了他,在国外的那些日子,他才不会感到孤单。
初晴在欧文轩的心里不只是恋人,也是亲人,从小他们便懂得什么是相依为命。
六年前,初晴在国外遇车祸去世,欧文轩就再也不曾碰触感情这东西,因为他忘不掉初晴
他回国后,曾引起清港一片骚动。
许多上流名媛,大家闺秀,都向他欧文轩射来丘比特之剑,他都不予理睬。
父亲欧庆详不只一次把他拉到母亲的灵位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让他早日成家,延续欧家的血脉。
可他就是默不作声,父亲乏了也就不予理睬。
除了每周例会他能见父亲一面,其余时间父亲都不见他。
他知道对于父亲来说是残忍的,但他总是过不了那道的心坎,所以就一直托着,托着。
欧文轩拉起小鸣的手。
女子感激一笑。用湿巾蘸着清水擦了裤子上的泥巴,然后在水管中清洗湿巾,继续擦。
反复几次,直到裤子洁净了,才抬起黑亮如星的眸子感激的望向欧文轩。
她很节俭,这是他给她的感觉。
“谢谢你!”伽罗说道。
“不用谢,请问怎么称呼?”欧文轩问。
“楚伽罗!”伽罗害羞回答。
欧文轩嘴角挂了浅笑。
“很别致的名字,有什么含义?”
望着欧文轩阳光般的笑容,她不假思索,“我爸姓楚,我妈姓罗,我妈是研究古代史的,她非常赞扬隋文帝的皇后独孤伽罗!”
伽罗说完,便觉自己唐突了,为何要对一个陌生男人说这些?
低头拉了小鸣的手,就要逃离。
“我叫文轩!”伴随着潺潺的流水,伽罗身后传来欧文轩的喊叫声。
伽罗回眸,莞尔一笑,渐渐远去。
欧文轩不知为何,他竟痴了,伽罗嘴角的那丝笑容,真的好像初晴。
他不知不觉跟在她的身后,她的全身就像散发了魔力一般,让他不能自已,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牵着小鸣的手,是那样的温柔,就像母亲对儿子一般。
手机响了,打断了他,欧文轩掏出手机。
“文轩,在哪里?晚上有个酒会,和老爸一起出席!”
欧文轩“哦”了一声,父亲好久没主动给他打电话了,还不等他
回答,“记得带上一个女伴!”父亲又勒令。
欧文轩刚想说今天晚上去孤儿院,可,那边的欧庆详就挂了机。
他知道,父亲这是在试探自己,是否找了女朋友。
欧文轩多次的拒绝,欧庆详都懒得管他了,可毕竟文轩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对不起早世的小文,不能让欧家断后啊,咬了牙还是打了这个电话,他就料定儿子是不会带女人去的,那正好应了他的心思。
“哥哥,我们去和那边的小朋友玩,好不好?”
欧文轩带来的那三个小孩子跑到了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就超那群孩子跑去。
所有的孩子,每人提了一个漂亮的小竹篮,都小心的站在草莓株棵前,认真的在观摩老师的示范。
那示范的老师,不是别人,正是方才的楚伽罗。
她温和甜美的笑着,不经意的抬眸,正好对视上欧文轩的目光。
伽罗冲着欧文轩淡淡一笑,继续为孩子们讲解。
她让他情不自禁去靠近,欧文轩也不知为何。
楚伽罗纤细的手,轻轻搭在红色的草莓上,她周身弥漫了些许的雾气,身边的孩子们静静的等待着,耳畔响着潺潺的流水声。
她身上既有少女的纯净,又夹杂了些许少妇的丰韵之美,让人一看,真的难以忘怀。
“太美了!”欧文轩赞叹。
“哥哥!是那个姐姐美吗?”小龙扯了欧文轩的手,才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