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建明抱着豆豆就跪了下来,“嫂子,我求你!”
“建明,你这是干什么?”
伽罗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老村长要自己回来了。
“嫂子,你先答应我,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接着就大哭起来。
建明的哭声很快吵醒了豆豆,豆豆揉着眼睛,“妈妈,妈妈”
伽罗抱过了孩子,“起来,起来!”这时路边马上围观了许多的人,指指点点的。
“建明,你快起来,你看这么多人,多不好啊。”
“嫂子,我知道哥对不住你,请你看在咱娘,还有咱刚刚去世的爹,小妹的份上原谅哥吧!”
“建明,你是你,你哥是你哥,嫂子不会亏待你,不要再提你哥了。”
建明还是跪着不起,最后伽罗没法,只有答应他的请求。
见伽罗同意了,建明这才高兴地起了身,“豆豆,饿了吧,叔叔给你买吃的去!”
豆豆高兴地拉着叔叔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我想吃棒棒糖,还有果冻!”
“你倒挺贪心,知道要两样,叔叔呢,只给你买棒棒糖,不买果冻!”
“为什么啊?”豆豆好奇的问。
“果冻是臭皮鞋做的!”
“啊?那太臭了!”
“所以啊,我们就不吃了呀!“
豆豆开心的笑了起来。
伽罗心里难受的很,她不知如何抉择,一边是陈建豪善良的家人,一边是可恶的陈建豪。
颠颠簸簸的公交车,让伽罗突然有了沧桑感,仿佛走了好多年,却总是找不到尽头。
“妈妈,我们原谅爸爸吧,豆豆会说服爸爸的,让爸爸同意妈妈嫁给吴叔叔。“
听了豆豆的话,伽罗更难过起来,人生啊,你总是让人充满了些许的无奈!
公交车通过了一处处山坳,终于在最后一道山坳停下来。
伽罗随着建明下了车,步行有三里路,才算到达目的地。
“嫂子,先回家吃饭吧!”建明说。
“不了,我们直接去爸爸还有小妹的坟头吧”
拜祭了豆豆的爷爷和小姑姑,枷罗就想返回,建明非要拉着她回家吃饭,说是老村长早已安排好了。
枷罗不去,两个人拉扯着,远处一辆宝马就过了来。
这里竟然有宝马,伽罗预感到不好,难道真的是陈建豪?
宝马停下,伽罗看清了,果然是那个畜生的车,老村长和陈建豪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所以在这等着你呢。”
陈建豪一副玩味的嘴脸,伽罗看了就厌恶,“建明,送我们走!”
“哥,嫂子已经答应不告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怎样?她曾经骗你哥,现在又告你哥,你说我怎么办?”
“陈建豪,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今儿我把话给你撂下,把孩子还给我,那是我的女儿,她不能管别人叫爸爸!”
豆豆看着爸爸、妈妈吵架,大哭起来。
伽罗也终于明白了陈建豪的真实意图,他想要孩子,他想从自己手里夺走豆豆。
在清港,他不敢明目张胆,他是顾忌着秦玉玉,现在到了乡下他不怕了。
“郑叔,我是您叫来的,我是看在您还有死去的豆豆爷爷的份上才来这里,如今他这样闹,真的是太过分了!”
老村长无奈的笑了,他说,“小楚,你也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建豪给村里的小学和幼儿园拉了一百万的赞助,我不答应他,我又能怎麽样啊?咱村穷啊,连校舍都建不起,教育局那帮孙子整天打马虎眼,看着一个个娃在家闲逛,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陈建豪,你对着爸爸的坟头说一说,你这样对我,你对的起你自己的良心吗?”伽罗恼了。
“什么良心?当初,我们好的时候,你被人强暴的事,你为什么不说?”
伽罗的脸气的发白,抱起豆豆就跑。
陈建豪追了起来,“你走可以,把豆豆给我,她是我女儿!”
伽罗大喊着,“建明,嫂子没亏待过你,今天你要是为嫂子和豆豆好,就拦住你哥!”
建明迟疑了片刻,还是抱住了哥哥陈建豪的腰,“哥,让她们走吧,嫂子都不告你了!”
陈建豪怒道,“吃里爬外的东西!”一个摔跤把建明摔翻在地,跳上宝马车就去追伽罗!
伽罗抱着豆豆一边哭,一边跑。
豆豆大哭着,喊着妈妈,妈妈,撕心裂肺,让人痛彻心扉。
豆豆啊,都是妈妈不好,轻易上了别人的当,以后妈妈真的该警觉了。
伽罗心里直骂自己,为什么别人几句软话,就怕自己给骗了啊。
绕过山坳口,沿着大路跑,
定是会被那个畜生追上,伽罗选择了走小路,她跑啊,跑啊。
陈建豪一看她专挑小路,宝马车是开不过去了,他跳了宝马车,疯了似的追向伽罗。
“贱人,贱人,我看你往哪儿跑,把我女儿还给我。”
他狂暴的大喊大叫,像一头恶兽一般,没有半丝的人情味。
豆豆哇哇大哭,“你不是爸爸,不是爸爸,你是魔鬼”
再坏的人,在自己孩子面前都不忍心撕下伪装的皮,因为他要顾忌自己的尊严,顾忌自己的形象。
他要扮演一个慈父,一个高大的形象,可陈建豪却原形毕露了,顷刻他在孩子幼小的心目中,一切都变了。
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绝情的刻不容缓,独留的却是无比的悲凉,还有的就是对孩子幼小心灵的深深伤害。
“豆豆,乖,不哭了,妈妈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妈妈就是死也要保护你。”
伽罗的泪流干了,心也伤透了,唯一的信念就是一定要和女儿在一起,就是再累,再苦,她也不向任何人低头。
穿过小路,就是大路,大路上一定有车,伽罗给自己打着气,一定要坚持,马上就甩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