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先生去。”苏夏站起身来。
“可是你师傅......”谭嗣同喝了口水。
“我就是为此事来的,临来之前,有人给了我这个......”说着,吴瑕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条,递了过来。
谭嗣同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王五下落不明,并未被擒。”
“这!”苏夏不解。
“我觉得以王五前辈的武功,也不会轻易被抓的,这可能是他们的陷阱,企图引君入瓮。”吴瑕分析道。
谭嗣同想了片刻,站起身来∶“不管怎样,二位小友不可前去犯险,既然王五无恙,你们就随我去上海吧。”
吴瑕看了苏夏一眼,说道∶“我自然是无牵无挂,不知道这苏大公子怎么说?”
苏夏嘿嘿一笑∶“嘿嘿,既然师傅他老人家无事,我亦再无牵挂,愿随往。”
“好,既然这样,我们明日便启程,走水路去上海,为咱们的穷苦大众,尽点绵薄之力,在这里,谭某再次感谢二位小友。”
“不用客气,保护你,是我分内之事,这是我师傅的嘱托。”苏夏直言。
谭嗣同点了点头。
隔日清早,太阳如约升起。
波光淋漓的海岸线,链接于天地之间。
一行三人,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很顺利的上了官船。
苏夏是个孤儿,从小随大刀王五苦练拳脚,耳目异于常人。
他低声说道∶“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船已经驶离港口了,有何不妥?”谭嗣同问道。
“说不上来,总觉哪里不对,不应该如此顺利才对啊。”
吴瑕也凑过来∶“是不是你想多了,谭先生心怀天下,自然有神明护佑,呵呵。”
“但愿吧,但愿是我太敏感了。”苏夏嘴里说着,眼睛余光却不停的搜索着。
官船之上,黑压压的全是人,约有一百多人,大多数经商打扮。他们互相问候,谈笑风生。
大船驶出五十海里左右,已然看不到海岸线了,真正的海天一色。
此时,很多人都已经躺在甲板上憨憨入睡。
谭嗣同三人,也凑在一起,眯上了双眼。
“瓜子,香烟,烤地瓜啦!”几声浑厚的声音传来。
苏夏一激灵,马上睁开了眼睛。
他不禁站起身来,朝声音望去。
此时,那人已经来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年轻人再睡会儿,前路昭昭,不知何时上岸。”
苏夏下意识呆坐下去,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那人继续叫卖着∶“瓜子,香烟,烤地瓜啦。”向前走去。
“你认识他?”谭嗣同低声问道。
那人粗布烂衣,头顶硕大的斗笠,根本看不清容貌,身后背着一个大长布包。
吴瑕盯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挣得大大的,示意苏夏。用手指指点点。
苏夏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冲她点点头。
紧接着,苏夏打开手里的纸条,三个人把眼神同时递了过去,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想要活命,跳海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