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说,静云在芙蓉园喝过的杯子上抹有合欢散?”苏樰满脸震惊地问。
宁大夫点了点头,叶芙蓉也紧跟着点了点头。
“合欢散……”苏樰额头青筋毕露,显然没想到苏府真有人要暗害莫初白,“和寒毒会相冲?”
“我们医术不精,闻所未闻。”宁大夫摇头,看了看其他大夫,交换过目光后才接着说道,“不过贵府大小姐的身体状况比较特殊。中了此种寒毒,我们从未听闻有人能活下来,贵府大小姐如今瞧着却与常人无异。”他的言下之意在场诸位都听明白了,那合欢散兴许旁人误服就是个催情助兴的作用,可莫初白这被高人调理过的身体所出现的反应会格外与众不同。
“有劳宁大夫。”苏樰黑着脸道了声谢,“静云的身体尚未大好,接下来还要辛苦你们。”
“都是我们应该的。”
宁大夫很识趣地带着人退了下去,他只需确认那杯子上有东西,接下来就该苏樰处置家事了。
苏樰等宁大夫下去了,立即吩咐跟着在身边的随从准备厚礼给几位大夫送过去。这几位大夫都不是嘴碎的人,可苏府有人对刚回来的大小姐图谋不轨,这要是传出去一丝半分的,对整个苏家的声名都不好,礼多人不怪,相信他们会收下的。
“将昨日侍候的人都给我押到院中,先一人三十大板,打完了再带进来回话。”
“是。”
徐氏怀着身孕,走路格外慢些,此时才由嬷嬷扶着赶回花厅来,刚到门口就听见这话,她也不敢多言,快步地走进来。苏樰也没瞒她的意思,毕竟这是四房的芙蓉园,让跟班过去将事情讲给她知道。
“什么?”徐氏震惊地大喊。
莫初白是受害人,在花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一直保持沉默,从徐氏进来后一直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的震惊不似作假,甚至震惊中还有些慌乱无措。是了,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从昨晚上听到徐氏和淑惠说话,可以确定徐氏本来打着给莫初白下痴情蛊的主意,可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痴情蛊变成了合欢散,激得莫初白寒毒发作,险些丧命。
“让人将这里的事情传给二婶知道。”莫初白附在叶芙蓉耳边说。她在苏府没有人手,好在叶芙蓉是一心帮她的。
“恩。”叶芙蓉嘻嘻一笑,招手叫来绿苗,轻声吩咐几句。
外面很快有人受不住板子,哭着喊着求饶,苏樰不耐地让人堵了嘴打完再说。花厅里一片静默,外面传来板子打在人身上沉闷的啪嗒声。
徐氏手中的帕子都浸湿了,整个人在椅子上半瘫着,连唇角都变成雪色,瞧着十分的不好。
“四爷呢?”
“四爷一大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