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就在林忆来的脚下。
擦肩而过。
林忆来抬起头,架子上没有任何异样,库房里也没有风,好端端地怎么就掉了?
“幸亏我身手矫健。”林忆来也没有多想,握着手里的剑决定先离开库房。
然而,回头,却被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来人半倚在门边上,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场。阳光从他的后背照射过来,将他笼罩在一片金色的柔和光芒里,减淡了这股清冷。可当他抬眸看向别人的时候,身上的柔和瞬间被眼底的寒意所代替。好似一把未出鞘的利剑,锋芒尽敛却透着致命的危险。明明脸上是温和的表情,却依然有着不经意的疏离感。
这不就是昨天在巷子里差点被抢走的小美男嘛!
昨天注意力都在那个冒充者身上,加上他又站在阴影里,其实长什么样她都没看得太清楚,但今天仔细一看,怪不得那女的拼了命也要带他回去。
这样的容貌,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你怎么来这里?”林忆来好奇道,心里却莫名的有些紧张。
来人转身看向她,“刚转学。”
“啊,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啊?”林忆来恍然一惊,实在无法把大家之前在议论的剑术高手与昨天那可怜兮兮的小美男联系到一起。
对方点了点头,主动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柳塘。”
“你不是会剑术的吗?昨天干嘛还找我求救?”
柳塘的眼眉微挑,声音依然冷冷淡淡:“是你多管闲事。”
靠,简直好心没好报。
“是你用那无助的眼神看着我!我才出面的!”
“你是瞎还是傻?”
“……”这年头,真是长得好看的,没一个让人顺心的。
林忆来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外面传来整齐训练的喊声,来不及在这里多耗,林忆来拿着剑就准备离他远点先去上课。
然而,刚走到门口,她的衣服好像被什么拽住,她扭头,顿时看到库房内有什么东西闪着寒光快速地飞了出来。
“啊!”林忆来下意识的伸出手就抓住了前面的柳塘,本想让他挡一挡的,但却因为一时估算错了方向,反倒救了他一下把他给推了出去。自己则因为动作慢了一步胳膊上生生地被两个飞镖刺中。
鲜血顿时沿着胳膊流了下来。
“谁?谁他妈的偷袭我?”林忆来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当即怒吼着朝着里面进去。沿着飞镖飞出来的方向,她看到了一个像是被人提前设置好的自动装置。就跟老鼠夹似的。
这是怎么启动的?
林忆来沿着原路走了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有人要偷袭她?
不应该的啊。那人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来这里,又一定能触发这个装置的呢?
简直太奇怪了。
巧合?
可这装置的样子跟巧合完全不沾边。要不是她反应足够快,怕就不是胳膊破了这么简单了。
林忆来后怕的心脏直跳,她最大的敌人不就是白宴吗?白宴这个时候还在上课,而且,白宴如果真要她死的话,就没理由救她了。可除此之外,还有谁?
之前在牢里的春药和这个人是否有关?
不对,不管怎么想,白宴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的。
刚才要不是他一直在那刷刷刷她也不会跑去换剑,之前也是他非要把她弄进大牢才出现的意外,难道白宴表现出来的都是假的?
其实,他还是想要杀她?
林忆来努力定下心神,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不敢妄下定论。一个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要说他没脑子,那绝对不可能。一个能让全国百姓都赞不绝口的太子,要说他没手段,那也绝对不可能。
可是,除了他,谁会这么恨她呢?
好像来到这里很久也没听谁提起过啊?
柳塘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林忆来指尖滴落的血皱了皱眉,朝着她走了过去,面色冰冷如霜:“你刚才干嘛要推开我?”
林忆来闻声回过神来,总不好说她本来想拿他当肉盾吧,只好假惺惺道:“哦,你傻啊,不推开你就被飞镖射中了。我怎么能看着同学有危险见死不救呢。”
说着还无比嫌弃地指了指他:“就你这个反应,还特长生,说出去也是丢人。”
柳塘的目光比刚才更冷了,语气里满是讥笑:“多管闲事。”
“嘿,你这人一点感恩的心都不知道有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自量力。”
说完,林忆来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面前的这个老鼠夹就已经被他劈成了两半丢出去了。
动作干脆利落,野性凶狠,不就是个老鼠夹,至于嘛!
“去包扎一下。”柳塘命令道。
林忆来无所谓地摇头:“没事,皮外伤而已。”
柳塘静静地看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散发着一股毋庸置疑的煞气,看得林忆来莫名胆寒,从他眼底直逼而来的压迫感使得她极端不舒服,正想转移话题先撤,柳塘却一把抓住了她,直接把她拽走了。
林忆来吓了一跳:“喂喂喂,你要带我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