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皇后来了?
我立马放下手中的书,低声问老婆:“能应付吗?”
“放心,没问题。”
听见脚步声,门开了,我立刻毕恭毕敬的跪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去看上面,我这角度只能看见进来人的下半身,只见一位身着凤袍,体态龙钟的妇人缓步进入,身后跟着两名宫女扶着。
看体态这就应该是太后,那皇后人呢?
皇帝对其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只听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你们都退下吧。”
说罢,我便起身同太后身边那两名宫女走了出去,出门前我回头偷偷瞄了一眼老婆,你自求多福吧。
出了文德殿,只见门廊处站着一堆宫女太监,正簇拥着一人,因为我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但我猜那应该就是皇后了。我正准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我那低矮的值班室,这时突然有个声音叫住我。
“你?叫什么名字?”
是皇后?我立刻转身行礼道:“奴婢香梅,参见皇后。”
我低着头,盯着她那双凤履,但皇后却始终一言不发……我弓着腰,僵在那里,心里麻卖批,你要问什么就赶紧问!耍老子呢!
过了许久,只听那个声音缓缓的说:
“陛下近日大病初愈,你在身边伺候,不同于尚寝局干粗活,定要细心,不可有半点差池。”
“奴婢明白。”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我这才抬起头看到皇后的真容,身着一件十二等翟鸟纹样大袖服,颈项处戴着
赤金盘螭八宝璎珞圈,头上九尾凤簪,看面相,这皇后大概在三十左右的年纪,体态端庄,优容华贵,而且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她也看了看我,说道:“也算是略有风姿,对了,你?家住何方?”
什么?我……这还带查户口的?我哪儿知道我是哪儿人啊?这要是底下宫女太监问我我还可以搪塞过去,这是皇后问我啊!我总不能说我不知道吧!
“越……越州……奴婢是越州人士……”
我只能在脑海中寻找我刚看的地图上的地名,起码把眼前的问题混过去……
“越州?那你这官话讲的还算可以,在这宫内要处处留心,陛下若有任何需求,定要满足,知道吗?”
“是,奴婢遵命。”
“行,下去吧。”
总算结束了,这比应付领导问话都费劲,我小步快走回到了我的小值班室内,这里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其他几个宫女不是在收拾别的房间,就是在门外侍奉皇后。我透过窗户缝隙偷偷看向外面,看了许久,直到太后从文德殿出来,皇后一直都在门外站着,我本以为太后出来了,皇后会进去,但皇后始终没有进去,跟着太后一起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小栾子进来对我说道:“香梅,陛下召你去。”
一进文德殿,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她:“怎么回事?皇后没进来见你?”
“没有,她上次也是,虽然进来了,但一句话也没说,我当时刚穿过来,就没放在心上。”
“那她来干什么?又不见你,又不说话的?”
她耸耸肩说:“谁知道呢?看来这夫妻关系处的挺僵啊。”
“不过……看起来,这婆媳关系处的到挺好。”
“王建凯,你阴阳谁呢?”
“我说什么了?我说她俩呢你着什么急!”
“少跟我装蒜,咱俩在一起多少年了,你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行了行了,不扯这淡了,我说正事,太后找你都说什么了?”
她不屑的说:
“能说什么啊,问我身体怎么样,让我少喝酒,少劳累,哦,对了,还问你的事儿了。”
“我?”
我应该想到的,刚刚皇后问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这些天我一直都陪在皇帝身边,而且经常与皇帝独处,这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作为皇帝他妈和皇帝的媳妇,不可能不关心我的事情。
“都问什么了?”
“就问那个什么天葵冲煞的事儿,我随便搪塞过去了。”
“怎么搪塞的?”
“我就说……我本来前几天一直不舒服,结果遇到你流了天葵之后立刻神清气爽,觉得围绕多日的阴霾瞬间散去,这是你天葵的功劳,我估计你的血能驱邪,所以我就把你留在身边,避灾解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