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的相处,两人竟已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柳东每天一下班就急着回家,因为他知道一开门就能看到一张迎接他的笑脸,更不要说这些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享受。
沈一琳虽然身上有伤,但却觉得这些天过的特别舒服,在总坛时,教规森严,没有人敢说笑打闹,即使教主对他比较和蔼,也丝毫不敢放肆,哪像在柳东身边这么随便。
虽然柳东有时喜欢开玩笑、说疯话,但她知道,他其实是个心底坦荡的正人君子,这么小的一个屋子,两个青年男女共处一室这么多天,他基本能做到非礼勿视。
吃晚饭时,柳东没有像往常那么多话了,一反常态的安静吃饭。
沈一琳也一言不发,房间里只能听见柳东吧唧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柳东忽然开口说道:“哎呀!你现在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啊?不知道那些人还在不在附近了?”
沈一琳点头道:“我小心点。”
柳东摇头道:“不行,我用珠子给你打探打探。”
沈一琳忙拦住他:“不行,被他们发现宝珠就坏了,太危险了!”
柳东坚持道:“你就这么贸然出去才危险了!”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制定了一个方案……
饭后,沈一琳照例刷着碗,但她今天比以前刷的还要仔细,几副碗筷刷了好久……
柳东不敢多看,只说:“我先去了!”
沈一琳撩起头发,关切的说:“路上小心。”
柳东答应一声,推门出去了。
到了街上,吸了一口凉气,精神一振,按照计划打了一辆车,上车后也不说具体地点,只说去江北。
去江北是个大活,司机很高兴。可是过了江之后,柳东仍然不说具体地点,只是让司机一直往前开,司机心里有点没底了。
眼看出了市区,又出了郊区,道两旁都是荒地了,司机停下车,说:“哥们,你到底要去哪呀?再往前我可不能跟你走了!”
柳东看了看周围环境,不置可否的说:“稍等,我下去方便一下。”
下了车,他往道边走了十几米,掏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东西,把下部的盖子拧开,绑在一棵树上,黑色珠子则自己飘出来,悬在那东西旁边。
司机正不放心的四处张望,柳东已经回来了,对司机说:“原路返回吧。”
莫名其妙的司机嘟囔了几句,柳东也不理他,只坐在后排座位上发呆。
司机不停的通过后视镜偷看这奇怪的乘客,开始担心一会儿能不能顺利的收到车费了。
出乎司机意料的是,回到出发地,这乘客痛快的付了车费,司机兴高采烈的走了。
一进屋,柳东向闻声迎过来的沈一琳点了点头,便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心神回到江北那片荒地。
他操纵着珠子,猛的一撞绑在树上的那东西底部。
区的一片荒地,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升起一颗通红的火球,升到高空后响亮的爆开,变化成一团火苗,过了半分钟才化作漫天繁星散开不见了。
市区里很多住高层的都能看见那团火苗,很多人还奇怪:谁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放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