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哥哥,请留步,先不要走。”
“请各位哥哥给做个见证!”
路文海没有被李常清拉走!
他紧走脚步,扑到刘常德近前,扑通一声,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
“刘道长,活命之恩无以为报,如蒙不弃,小人路文海,愿拜道长为师。”
“鞍前马后,终身侍奉老师近前,唯老师之命是从!”
“如有二心,天打雷劈而死!”
说完,路文海邦邦邦,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低头跪地不再言语。
路文海心里清楚,”今天在任家村,在刘常德面前,我是栽了。但是话说回来了,输给高人不丢人。”
“我路文海不如刘常德,那是我技不如人。”
“我要做了他的徒弟呢,刘常德老一,我第二!”
“给本事人卖命不亏,也不枉费了我一身的本事。”
路文海跪地要拜师,刘常德乐了,心里说话,“这么大的徒弟,我真是难收。”
刘常德这个人的外貌长相吧,一言难尽,他块头大身量高挑,比路文海还要猛一点,不然刚才他的胳膊不能抓住路文海。
刘常德人不胖,浓眉大眼,方方正正的鼻子和嘴巴,三缕短髯,脸上也没有横肉也没有刀疤。
他没有什么外貌缺陷,说他丑那肯定是不丑,说他俊也是完全不沾边。
反正,他看起来是个很精明的黑脸庄稼人。
就是有一点,刘常德长得有点着急。
人家十六岁的时候风华正茂,他十六岁的时候长得像三十岁;
人家十八岁时终于长成大人模样,他十八岁还是长得像三十岁。
反正他这模样固定在了三十岁的年纪。
三十岁之前,他的面部细胞能少分裂几次,毕竟不需要更新面相。
刘常德刚进山的时候就靠长相唬住不少人,后来他自报家门了,人家才知道他去年十八岁,今年十九岁。
此时眼看路文海跪在面前,他心里挺高兴,
“我真是时来运转,福星当头,教众发展起来有如神助,昨天一个,今天一个,一天一个,三月十万不在话下!”
刘常德思量一瞬,弯腰拉路文海,
“文海,你先起来,称我先生即可,拜师的事情回头说。”
在刘常德的观念里:
达者为先生,我刘常德超越几百年的见识,做你的先生不在话下;
比师父年纪大的徒弟就免了,收不起。
路文海给刘常德拉了起来,他心里想,
“家里的文武教师也称先生,我都行了拜师礼的。刘道长让我称先生,就是收下我了,拜师礼再专门举行。”
李常清见胡文海这样,心道,
“我俩姑表兄弟先后破家进了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能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得时刻走一起!”
他也豁出去了,躬身作揖,
“刘先生,我也愿意入太平道,不知您意下如何?”
“好好,先生愿来,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旁边的任道重心里佩服路文海,
“此人能屈能伸,是个有本事的大丈夫,不是我这小小山村能留住的人。”
“就是李常清以前做游方道人,如今是村里的大夫,他要走了,真是一大损失。”
任道重心里想着,嘴上没停,
“恭喜刘道长!”
旁边众人一道恭喜。
“多谢多谢,”
刘常德心里高兴,还等着你们一起入道呢。
眼瞅耽误的时间不短了,刘常德不能为自己的事耽误任道重的时间,刚才他说有事来着。
他劝告李常清和胡文海,
“李老哥,文海,你们先回家去,咱们稍后说话。”
众人散去以后,任道重一边安排人在广场竖起红旗,通知其他村庄来此换盐听道,一边引刘常德师徒二人家去。
刘常德与任道重一起端坐喝茶,两人客套一番以后,
任道重说:
“道长,山里祸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