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尝一尝俺悦来客栈20年陈酿好酒,不好喝不要钱。”
刘自盛不动声色,心说:
“王八蛋,你上来就要蒙老爷,真他娘的黑!”
徐掌柜自顾自的倒了两碗酒,夸赞道:
“喝梨花老酒,会四海朋友。”
“俺家的酒,在山里有名气的很!”
“你还真是心急!”
“会四海朋友?”
“怕不是,打天下朋友吧?”
刘自盛给郑彦夫使了个眼色,两人瞬间与徐掌柜坐一条凳子,将徐掌柜夹住了。
刘自盛端起了酒碗,说:
“既然是好酒,刘某自然要敬徐掌柜一碗。”
“你先喝!”
徐兆岭掌柜吓得魂飞魄散,从来有他用酒害人,他可没有自己以身试毒的啊。
以身试毒的小伙计,坟头草都枯黄多少个春秋了。
他连忙舞动双手推辞,说:
“刘员外,老儿一向滴酒不沾,不能吃酒。”
刘自盛一瞪眼,喝道:
“徐掌柜,你说不喝就不喝,是不是不给刘某面子?”
郑彦夫抓住徐掌柜的双手,刘自盛捏住徐掌柜的鼻子,“吨吨吨”,他俩给徐掌柜灌了两碗酒。
酒水进入胃部,很快被身体吸收,酒精带着麻药很快进入血液当中,然后引发大脑麻痹作用。
徐掌柜被松开以后,很快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黑店的掌柜,即便不杀他,也要解除他的害人手段!
刘自盛一声令下,伙计们一起发动,将客栈上下几人全部抓起来捆住了。
他们自顾自的找菜做饭吃,自己动手,心安理得,无惧中毒的风险。
吃过了饭,郑彦夫比划了个挥刀的手势,问:
“要不要?”
刘自盛摆了摆手,说:
“不必了。”
“咱要是想整治徐老儿,得揍得他吐了口供,然后挖地半夜找证据。”
“咱不是大明朝的县太爷,不至于。”
“我听说巡检司离这里不远,保不齐是他家的产业,还是别伤人的好。”
刘自盛甚至打算明早上给徐兆岭留点铜钱。
他毕竟是隔壁县的农民,得罪巡检司不是好事。
刘自盛和郑彦夫晚饭以后,按习惯查探四周地形的时候,不巧抓住了偷窥悦来客栈的殷大雷。
殷大雷半真半假的说:
“好汉,莫杀我,我是巡检司的厨子。”
“黄老爷搁山里采买的东西,让我卖给悦来客栈。”
“徐掌柜拖欠欠款不还,黄老爷赖我,我想把东西偷回来补了亏空。”
这个借口狗都不信,何况是刘自盛?
但是,殷大雷说巡检司内部的事情,特别是巡检司强买强卖和内部人事信息,逻辑严密,无懈可击。
刘自盛判断:
“殷大雷肯定是巡检司的人,他跟悦来客栈的龌蹉,不干我的事。”
“赶他走就是了,别耽误我今晚住店休息就成。”
刘自盛示意郑彦夫放了殷大雷,说:
“兄弟,悦来客栈掌柜,招待俺们几个,他喝醉了。”
“我们在住店,你不能偷了任何东西走,你回去吧,改天再来。”
原来是虚惊一场,殷大雷砰砰跳的心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他说:
“既然如此,两位不送,我这就告辞。”
殷大雷迈步就走,身后确实没有追兵。
他心中思索着:
“这俩人真是怪啊,他不让我今天偷东西,让我改天再来?”
“他俩也不是好人!”
“有了!”
“好汉,留步!”
殷大雷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他转头紧跑了几步,叫住了莫名其妙的刘自盛和郑彦夫,说:
“好汉,我看你俩是响当当的英雄。”
“这么的,我这里有一个小白脸俘虏,你俩要不要?”
“不贵,500文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