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无奈抚抚额头,立刻堵住凤承易依旧想要问下去的冲动,拽了他就往外走。
“皇上,臣与十一爷还有些事要商量,明日朝堂再会。”
可凤承易依旧在苦苦挣扎,根本不知自己正在众人面前揭穿自家兄长可能也有龙阳之癖的嫌疑。
凤承天望着那二人打闹离去,眼中渐浮上笑意。
皇宫寂寞,暗涌澎湃,得此良弟良臣,实属老天厚待。
他看了看晚间发言颇少的老太师常娄,为其沏了杯茶,递去,问:“太师今日何故言论颇少?”
常娄诚惶诚恐地接过皇帝亲自为己沏的茶盏,心中感动之余,只道:“吾家小女顽劣,外出游耍归来受了些伤,正于家中疗治,臣方才正是忧急此事,故心难在此。”
凤承天越过常娄,朝殿外走去,常娄急急跟上。
只听走在前方的帝王淡声道:“千金身贵,数日后便是与应将军大婚之日,还当保重才是。”
常娄在凤承天身后重重做了个揖,道了谢,便转身朝宫门方向走去。
他年老心迈,先皇在世时,怀才不遇,难得重用。
而新帝登基不过三年,却破格提拔,将他升为文官之首,并加以重用。
他年已及艾,将近花甲之年,却在陛下的一番重用下再燃报国之心。
可陛下却不易,因排第九,先皇未立长子三子凤承明为帝,却立九子为储。多年来大长公主用嫡长制的说法极力打压,在民间散播弑父夺位的言论。
陛下受的苦不比他这垂垂老人要少。
常娄弓着腰,慢慢朝宫门外等待自己的肩辇走去,浑浊的眼中渐渐盈上湿意
风裳再醒来,是被一群男人盯醒的。
她初醒时依旧有些恍惚,不知身处何方,是否又在梦里,回了扬州。
扬州晚春,春官入田祝祷,她往往爱和应惊鸿藏于满田油菜花中捉弄一身正派的柳镇老春官。
可如今,似乎不是。
那一个个身穿绢布甲的男子分明是陌生模样。
“这白面小生可算醒了,问问他可还清醒?”
一较为壮实,脸面粗糙,暗黄之下又微泛红的年轻男人开口同身边的其他男人道。
风裳支撑起身子,晃晃头,当神识回脑,她终于问:“此处是哪里?我为何会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