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若再口不择言,不定这厮要怎般折辱她。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足尖轻点,上好轻功便带她飞到了军牢的屋脊之上。
屋脊上,望天边月牙,那月牙似乎又大了些许,仿若就在他们眼前,只要一伸出手,便可触摸。
风裳伸出手,的确试着摸了摸,凤承天却抓住了她那只狗爪子。
“受了这般重的伤,怎还乱动?”
风裳凝着面前如神又似妖的风华男人一眼,只道:“那皇上既知微臣受了伤,又为何要与微臣对剑许久?”
凤承天神色漠然,看着她,眉微蹙着。
良久,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她衣服扯开,又把她翻了个面,让她背朝他。
风裳反应过来,立刻挣扎着用手要护住自己身体,却被凤承天从她腰上解下的腰带拴住了双手。
他的手将她的衣物一层一层拨开撩起,最后,裸背相见。
风裳急出了泪,也不顾面前男人身份,开口便骂:“你混蛋!放开我!你怎能对一未出阁女子这般做!”
凤承天将风裳抱在膝盖,女子柔软的身体因着挣扎便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他的眸子里依旧一派清冷,没有丝毫颜色,只从怀里掏出药来为她背部伤口上了药。
他的手似与他的眸子一样,天生带着魔力,明明药物激着伤口刺疼,但在他温柔的手法中,风裳竟慢慢安静下来,下巴磕在他膝上,低低呜咽起。
她来到长安,即使哭,也不愿让人看见,包括白逍。
可此时,她确实忍不住,管她面前是皇帝还是谁,她想哭了。
心内实在委屈。
她的身体,凤承天竟然是第一个看光的人!
不是她心中欢喜之人。
“哭什么?朕碰你了?”
风裳感受着凤承天在她背部伤口涂药的手,抽噎道:“你此刻不就在碰吗!”
男人却从喉间溢出丝笑:“哦?朕说的碰可不是你口中的碰。男女之事,应公子难道尚自不懂?”
风裳抽噎着抽噎着,一下哽住了,差些呼吸不上来。
凤承天便把手放到她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帮她顺着气。
像幼时夏夜她嫌热,娘亲便整夜扇着扇子为她驱逐炎热。
此刻,凤承天的手放在她背上,让她心里竟是莫名涌出暖意来。
她与他,其实好像还不太熟。
“和朕说说,今日为何擅自逃离大牢。”
风裳为防从男人膝盖上掉下去再顺势滚到屋檐之下,摔个终身残废,是以,两只手紧紧扒着他腿上衣服,一边回答:
“你家皇妹喜爱严华,你家皇姑就缠着人家夫人不放,隔三差五找去谈话,再开朗的姑娘小姐都有想不开自杀的一天。”
凤承天将她往怀里又抱了抱,把她背上衣服又掀开些,好让伤口透透气。
随即道:“可若你今日再冷静些,再多想些,苏荷便无此灾祸。”
风裳懊恼,低声道:“可我当时哪可想那么多。”
“应风裳,可还记得应惊鸿归都那日,你在西市街头与我所说?”
“我说了何事?”
凤承天停下手中为她抚背的动作,眸子里划过复杂,他道:“你问,似我这般整日心机沉重,不会夜夜睡不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