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僵住了,包括凤承天。
风裳将自己的手从凤承天手里抽出,就跑到门边,将两只胖乎乎的肉ru球从地上拼命拉起,她声音里依旧是难掩的惊讶,还有无奈。
“你们两怎么吃这么胖了”
她看着面前父母,不过才一年多未见,竟就已胖到她快认不出了。
若她未及时认出,凤承天便真就将他们斩了
风母邱珍一脱自己身shn上厚厚棉衣,臃肿的身shn子便立刻消却。
她朝自己女儿憨憨一笑“这不是扬州战乱,为在刀下留命,我与你父亲这才多穿了几件,若刀刺进来,不也死得慢些吗”
风父应百年一边点头连连称是是是,一边奋力想要从地上起来,却因身shn子厚重半天起不来。
风裳无奈将自己父亲拉起,为他褪去厚重衣衫,想及父母亲所受之苦,又想到应惊鸿。
她问“是贞贞将你们救了么”
提到应惊鸿,应百年与邱珍俱是一叹,说路上遇到月氏残兵,险些命丧贼手,遇到应惊鸿才活了下来。
随即应百年狠狠抽了自家女儿一脑瓜,又道“惊鸿都已长成大男人了,你怎还叫贞贞将来叫人家听见了,莫不笑你怎嫁了一娘们夫婿人家如今可是辅国大将军”
邱珍亦道“你父亲所说正是,日r后你嫁了惊鸿,可不能这般叫了,得改口叫”她想了想,觉着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便问应百年“夫君,你说裳儿该叫惊鸿什么”
应百年鄙视地看了一眼自己妻子“你叫我什么”
“夫君夫君。”
应百年点点头“故而裳儿也该叫惊鸿为夫君也。来裳儿,先练习着叫几声。”
风裳捂着被应百年打痛的脑袋,看着自己父母依旧在喋喋不休个不停,所提俱是她与应惊鸿之事。
甚至提起屋外梨花树下,那几坛女儿红他们都还一直藏着。
可如今院子里站着的,不是应惊鸿本人啊,是他的未婚正妻,是凤承天,还有柔然。
风裳头疼,不知如何与父母说,肩上一重,之后身shn子被谁扯进了怀里。
“伯父伯母可好”
凤承天一言语,应百年与邱珍一惊,一下子再跪到地上“承陛下吉言,自好自好。”
话落,他们望了一眼风裳,使着眼色要风裳也跪下。
那眼神便似在警告风裳怎能叫皇帝搂着,太过放肆。
谁知风裳没说什么,凤承天却将她往怀里又收了收“朕方才闻二位于院外埋下女儿红,不知朕可有荣幸一尝”
应百年上上下下瞧了几眼被凤承天搂在怀里的风裳,这下是全懂了。
他有点支吾“可陛下,这女儿红,女儿红在扬州传统向来是”
凤承易却着急了“九哥自然知道这女儿红是何意,你个老头还不知道吗九哥说要喝应姐姐的酒,意思自然是”
院中一瞬陷入僵滞,忽闻客房门被打开,应惊鸿出了来。
他身shn上血还未清干净,脚步亦有些虚浮,然还是推开柔然的搀扶,朝风裳这边而来。
应百年甫一看到应惊鸿便着了急,左右望着应惊鸿摇晃的步伐,却又不敢随便起身shn,怕惹怒了凤承天,只能这样干着急看着心仪女婿满身shn是血而来。
应百年的目光全部入了凤承天的眼,而凤承天的神色又被风裳收归眼中。
她看着应惊鸿,明明受了重伤,却倔强拒绝所有人的搀扶,甚至常如月要去扶时,他更是狠狠一推,眼中是抹也抹不开的厌恶。
他只看着她。
那眼神就像在说,她若不上前将他扶着,他就算死,也倔强着不愿别人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