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必谢姑娘应该最是清楚吧。”
琥珀一边做着手上的动作,一边斜睨了谢姝婉一眼。
这都看得清清楚楚了,琥珀对她丝毫不避讳,似乎是笃定了谢姝婉不敢往外说。
表面上的确如此,谢姝婉不敢反驳,只能闷不吭声地把碗递过去。
“你待会儿服侍王爷喝下,若是让我发现没有动,有你好看的。”
琥珀盛了碗汤药交给谢姝婉,语带警告。
还带这样玩的?
王爷不喝就罚她,谢姝婉抽了抽嘴角,这简直没天理。
见她还在愣神,琥珀又催促:“还不快去。”
谢姝婉端着汤药进去的时候屋里只剩下萧澈一个人了,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紧张的样子还是出卖了自己。
汤药搁在了桌上,谢姝婉突然来了兴趣,放慢脚步靠近他,凑在耳边小声道:“王爷,该喝药了。”
那阴测测的声音吓得萧澈一哆嗦,猛地起身,“砰”地一下和谢姝婉撞了个正着。
谢姝婉捂着酸痛的鼻子,控诉道:“你干什么。”
不知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老夫人都说了什么话,总之萧澈的脸色极其难看,这会儿又被谢姝婉吓了一跳,久久不能平复。
注意到萧澈愣神了好一会儿,谢姝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见了。”
萧澈一把拍掉了她的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脑袋,想到老夫人的话,心里的恐惧愈演愈烈。
他必须想办法摆脱现状,可是老夫人无时不刻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连自保都是个问题。
“王爷。”
谢姝婉端起那碗汤药,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不喝。”
萧澈不给她犹豫的机会,反手就要打翻那碗汤药,好在谢姝婉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你不喝就不喝,打翻干什么。”
这要是打翻了,谢姝婉就没法向老夫人交差了。
“我不喝你喝?”
萧澈不理解,明知有毒还要喝,这人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给别人喝不就行了。”
“谁?”
谢姝婉指了指某个方向,顺着方向望去,萧澈看到了他之前种的发财树。
给发财树喝?
萧澈果断摇头:“不行。”
这不行那也不行,谢姝婉总不能这样交差了,她才不管那么多,三两步上前就要将手中的汤药尽数倒下去。
萧澈吓得从床上掉下来,连忙护在了发财树前:“不可以。”
这个发财树是他亲手种下的,好不容易养大了点,不能就被这么糟蹋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反正结果只有两个,要么你喝要么它喝。”
谢姝婉不明白他这么宝贝这个发财树干什么,却不料下一秒,萧澈就抱着发财树哭了。
“那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给它喝吧。”
萧澈看着自己养大的发财树,还是有些不忍心,可一想到自己要喝那碗毒药,还是忍下心了。
没办法,活着最重要。
只要有命活着,他想种多少个发财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