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岭擦汗的手顿了下,唇角勾了下,埋着脸继续给他擦。
他没收住力气,把虞秋深脸颊都搓红了,才停下动作,“没多累。”
“是吗?”虞秋深见他要收手,又攥住他的手腕,“听说岭崽升中将了。”
“听谁说的?”
“护士。”
“……”
季岭表情有点别扭,晃了晃手臂,“松开,我要去洗毛巾。”
“再握会吧。”虞秋深声音很弱,像是撒娇似的黏着他,“这么久不见,岭崽不会想我的吗?”
他从前根本不会这样,季岭也受不住他这样。
犹豫了半秒,季岭用脚尖勾了个板凳坐下,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怎么可能不想。”
“那来看过我吗?”虞秋深笑意很深,整张脸都贴到他掌心里了。
季岭盯着他的脸,觉得这人像个狐狸精,但又忍不住被他勾得情迷意乱。
“来了。”
季岭语气很淡,“但没进来,护士说你身体不好。”
话题聊到这,忽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季岭脸埋地很低,只能看见他额前的碎发,背脊挺着很直。
“岭崽。”虞秋深戳了下他的掌心,“为什么不说话了?”
“没。”
季岭深吸一口气,“虞秋深,有时候我想起来真的挺想揍你的。”
“那就揍吧。”虞秋深哄着他,“没事,我身体没你想的那么差。”
“不。”
季岭拒绝了。
他捧着虞秋深的脸,“我觉得这不够惩罚你。”
“嗯?”
“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季岭语气平静,“等你好了,就彻底标记我吧。”
虞秋深怔了半秒。
他听见季岭继续说,“彻底标记了,我们才能真正地有联系,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会因为缺乏信息素身体器官衰竭而死。”
“从前我觉得彻底标记是就是个地狱,爱与不爱都不用靠标记来联系,顶多算得上是个欲望上的情趣。”
他眼尾泛红,直勾勾地盯着虞秋深,“但我后来反悔了,对于你这种根本不懂怎么爱自己的人,就应该用标记来永远的束缚你。”
这话说得很狠,虞秋深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岭崽很生气,我感受到了。”
“……”
季岭的手心是滚烫的,他穿得很厚,又顶着太阳骑了那么久车,信息素飘散在整个房间里,虞秋深时不时能闻见熟悉的白茶香。
“虞秋深。”季岭声音冷冰冰的。
虞秋深抬眼望着他。
“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虞秋深想了下,“医生说要恢复到肌肉可以自主活动,如果我努力点,这个月就可以出院,后面再经常来复查就好。”
“嗯。”季岭拿起边上的毛巾,“月底我来接你。”
虞秋深挑眉,“接我?岭崽这个月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