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是什么意思？”尼可洛不解。

“真不知道啊，那我也就不能告诉你了，等你长大自然就明白了……”布鲁托姆有些意外，之所以意外是因为他从很小的年龄就明白这些了，无聊地用手指敲击着桌子，等待地不耐烦起来，突然看到尼可洛起身就跑向上楼的阶梯，明白二楼代表什么意思的他马上跟了上去，在尼可洛背后喊道：“你不用急着现在变成大人啊！”

……

“芙尔能麻烦你把这些送到3号房间吗？记得不要发出声音哦，客人的脾气不大好……”一名脸上红肿的女子努力地微笑道，不想把不好的情绪施加给面前的小女孩，正是因为同情所以处处照顾着她。

“好的！”芙尔接过了装着食物的托盘，小跑向3号房间，托盘在芙尔手里十分听话，不会颠簸撒了饮料一点。

来到了3号房间前，轻轻推开了房门，尽量去无视女子痛苦的呼声，能在帘子后面看到两个黑影在移动着，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的芙尔也是放下了托盘在桌子上，离开前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清楚自己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只能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回到了房间里坐下的芙尔疲惫地瘫软在膈应的木床上，自从她被送到这里已经过去快个把个月了，虽然一开始的日子很累，不过习惯了其实也就还好，无非就是打扫卫生和洗衣晾衣，不过这么大栋楼说轻松是肯定不会轻松的，只要没有做好就会没有晚饭吃还要挨上顿打。

尝试逃离的芙尔被发现后，打上一顿后丢进小黑屋关着饿上一天，几次尝试后芙尔放弃了，就算大门开着也不敢靠近一步，每日每夜都期待着哥哥来接走自己，但是始终没有盼到，这样的期待也是渐渐被遗忘。

“芙尔？辛苦你了，三号房的客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红肿的脸上已经涂了药膏的女子来到了芙尔的房间，准确来说是她们两个的房间，这里既是她生活的地方也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像她们这种低级身份的人并不允许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姐姐，你的脸没事吗？”芙尔坐起身来挪了挪，躺在了女子的大腿上，从这个角度发现自己居然看不见她的脸，伸起手想要把那两个碍事的东西推开，却被其弹性吸引住了。

“涂了药膏已经不疼了哦，就是这个味道真是难以形容呢……”女子抚摸着芙尔的头发，然后捏了捏芙尔有些消瘦却依旧手感很好的脸颊感觉十分疗愈，被芙尔摸到胸部时也是笑道：“芙尔现在还小，以后长的会比姐姐还大的哦！”

“欸？我不想要长那么大个，多不方便啊？”芙尔不理解那两团的重要性在哪里。

“你现在还不懂……”女子神伤，她实在为自己的身材骄傲不起来，不过的确这是她的优势，毕竟客人总是奔着自己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胸前傲人，不过现在跟芙尔解释还太早了，最好是永远都不用解释：“芙尔你想爸爸妈妈吗？”

“不想，他们两个都是大坏蛋！”芙尔干脆地回答到，这样的回答也是马上让她联想到了尼可洛，这么久哥哥都没有来接走自己，是不要自己了吗？想到这里眼泪就涌了上来。

“不哭不哭，芙尔是个坚强的孩子！”女子听到芙尔伤心的语气，弯腰想要看清楚她的表情，却被芙尔破涕为笑地抗议道：“姐姐不要压上来，没法呼吸了！”

……

“呜哇……好臭啊……这是血吗……这又是什么？好恶心……”芙尔看着木盆里浑浊的水，揪起了一件裙子，看着上面洗不掉的痕迹，很想用手捏住鼻子好不用去闻那股恶心的腥味，怕脏东西沾到鼻子上也是放弃了，如果可以都不想用手去碰这些脏衣服。

“芙尔，要好好洗干净哦，不然帕德罗娜女士会生气的！”一名身材没有什么曲线，眼角有着颗痣的女子提醒芙尔，不想看到她又被关进小黑屋的可怜样子，也是拿过了那件格外脏的裙子搓洗起来，光是看上面留下的痕迹就知道了是谁干的，只能希望那位人人厌的客人不会点名到自己身上，因为没人愿意接待他的关系所以他也只能点名了，碍于他有钱有势，自己和姐妹们又只是没有什么姿色的替代品，就算被玩坏了也是如同垃圾般丢掉。

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帕德罗娜其它事情都没有亏待过她们，提供了吃和住宿，相对她们也要付出。

“谢谢姐姐！”芙尔从一旁拿了另外一件脏衣服泡进了盆子里，冲好心的女子甜甜的笑了。

“把这么可爱的孩子卖到这里来，你的父母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女子咒骂道，默默决定如果自己哪一天能离开这里时，允许的情况下一定要带上芙尔一起离开这里。

“芙尔可爱吗？嘿嘿，谢谢姐姐！”芙尔还没听完就傻笑起来，也是没有听清楚后半句话。

“要不是现在手不干净，指定要揉揉你的小脸蛋！”女子看着芙尔天真的笑容感觉被治愈到了，在芙尔来到这里的那天开始也是处处照顾着她。

“嘿嘿！”芙尔依旧傻笑。

……

“我们就任由他这样每次过来然后，然后……”一名女子看着床上明明早上还笑着向自己打招呼的同伴，现在却躺着再也没了反应，哽咽起来，不敢再看一眼。

“没有靠山就是最大的硬伤……”一名老年女子手里拿着除了睡觉时才会灭掉的烟斗吞云吐雾，表情凝重，旁人看不出她表情下隐藏的忧伤。

“若是我们……”女子突然说道，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想都别想，如果那头肥猪死在这里，所有人都会遭殃，我明白你的心情……”老年女子坐到了床边，抚摸着她脖子间的勒痕，视线飘过了她眼角的痣，思考了一会儿决定之后要和某位老朋友谈一谈。

从那一天起，芙尔就找不到那位一起洗衣服的姐姐了，有人说她已经被好心人赎走，有人说她趁不注意逃之夭夭，也有人说她忍受不了所以结束了自己，但是芙尔不觉得她会是不告而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