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基本的不论是仙还是妖都需要白无常引出魂魄,但刚刚白无常既没有勾魂也没有摄魄。
“你打我干嘛啊?”
哈?你管我,送我到罚恶司见地馗官,我有要事相报。”
被苏由己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惊的恼火,谁知面前的苏由己并不理会他的话,因为他知道回答与不回答都毫无意义,结果都是一样的。
“堂堂地馗官日判百案,擒千妖贼,审万冤魂,你有什么事值得耽误地判官的日程!”
“一个大肚黑鬼有个球的日程,耽误他吃喝拉撒睡能把他3.6升的屎尿盆子撑爆?”
白无常虽说只是一个引路人但那也是位神仙,一个刚出肉体的魂不论什么来头,在往常一天能清一卡车。
更何况本身官位在身,哪能听得一个毛头小子对自己顶头上司进行如此侮辱,这话此刻早就传到地馗官耳朵里了,若是还不做点什么恐怕工作不保。
随即白无常怒发冲冠,哪还管面对的什么是鬼东西,一声振奋身心的“呔!”随着嘴中咒语喷发,手指不停交错弯曲,衣摆飘动幽光浮现,刹那间尘静埃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金毛算你有骨气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就狭小拥挤的房间内塞满了少年愈发响亮的嘲笑。
白无常身体僵硬摆出一副怪异的姿势,嘴角微微抽搐,双眼瞪大上下打量着苏由己,一根粗长的黑影凭空出现盘旋在白无常手臂上。
刹那间白无常双手紧握,一声清脆的“哐当”,那铁链如同利刃出鞘般向前冲出,不待苏由己反应,一根腐蚀不堪并黏腻着丝丝黑发的铁链便将他的脖子紧紧捆住。
突如其来的袭击没给苏由己半点时间反应就险些被这铁链勒断脖子。
好在他经常应对这种突发情况巧妙的利用地势和之前的过手经验,避免了致命的伤害,现在只不过快要窒息罢了。
“好你个小金毛又下死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由己被这铁链勒的难以呼吸,憋的脸直发青,咬紧牙关朝着背后的白无常的小鸡崽就是一砸一扭一掰,犹如猴子摘桃一般,白无常谢必安也因此跪地不起,盘绕在苏由己脖子上的铁链也应声落下。
只见谢必安上牙紧咬下唇,腮帮子都变得煞白,手中的铁链犹如便秘时的卫生纸一般被捏成了麻花状,声音细微颤抖的嘟囔道:
“你小子耍赖……”
“扭一扭泡一泡听说这样和牛奶更搭哦。”
苏由己憨厚一笑满脸歉意连忙解释道:
“嘿嘿,金毛小谢并非我想这样的,只是你刚才勒的太紧了,我来回扑腾,谁知道抓到这么一个发力点,没想到还是个小开关啪就松开了,嘿嘿,不好意思啊小金毛。”
知道自己的失误后苏由己连忙低头哈腰鞠躬道歉,见谢必安并没有什么回应便开口询问道:
“那啥你不说话我就当您原谅了哈,去罚恶司的路我熟,就不劳烦您奔波了哈,有缘还是别见了吧我害怕。”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说完苏由己便起步一百八十迈奔出大门,朝着罚恶司冲去。
虚弱不堪的谢必安跪在地上冷汗直冒,嘴中依旧念念有词,仔细听好像在用那已故少年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子孙后代拍一部空前独后的大场面动作电影。
经过一段翻山越岭长途跋涉,苏由己到达了罚恶司大殿前。
“诶我去了,再跑快点就赛波音747了。”
刚停下脚苏由己便喘着粗气,倚着大殿前的石狮子,不停的提拉衣服让热气散出。
“这去罚恶司的路还是这么难受啊。”
只见苏由己此刻倚着的石狮由无数金丝白骨所制根根分明构造精细,左脚踩着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那人头嘴中挤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眼球在不停的蠕动扫视八方。
另一边的石狮也一样令人作呕,但让人脊背发凉的是明明是死物,但它的眼睛却像是紧紧盯着自己。
“这玩意儿看多少次都觉得恶心,那八字奶的黑鬼的审美真奇葩啊。”
向上望去,整个大殿建在如同头颅般的巨石上阴森诡异,不论墙壁屋檐都由黄沙堆起,殿内似乎有无数亡魂想要逃出,由沙子堆出的墙与屋顶不停的浮现出令人毛骨悚然挣扎扭曲的人影。
苏由己不敢多做停留,大步迈上台阶,这石台阶也怪,表面一尘不染但踏上去却感湿黏难行,就像雨后的乡间土路,更像是有数不尽的手在抓拽牵扯。
台阶两旁就是万丈深渊,地下时不时回荡着凄惨悲痛的参加,
每当苏由己迈出一步都会感觉身体越发疲软无力,仅仅三十六阶但却如同登顶高山般艰难困阻。
经过了漫长的爬行后,苏由己终于算是爬到大殿正门前,此时他身下已经被汗水浸出了自身轮廓。
“他奶奶的,爬楼果然不能瘦身啊,要不那千层肚老登鬼天天上下班早瘦的跟我爷家的搅屎棍似的了。”
不再过多的等待,苏由己站起来双手平举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随后全身陷进沙门内,顿时天旋地转,似沉入海底又好像升入空中,飘忽中眼前烛光摇曳。
一位体型宽大穿着官服的王八仰在包了浆的木床上,它身上的肥肉肆意的从龟壳中流出如同孩子们爱玩的史莱姆一样。
“由己?呵呵,三根香,还没发现怎么逃出盘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