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一天工作几个小时啊?你现在值夜班有补贴吗?”
“今年多大了,这里教会待遇好吗?感觉这里环境虽然恶劣了一点,但既然你能在里工作,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哦,这里是灰塔吧,我听说好像教会是不发工资的,这么说你们还是免费劳动力,灰塔从哪招来你们的?我家公司也想要白嫖。”
“大哥.....”“大哥......”
“给老子闭嘴!”领着三人的教徒终于憋不住了,停下脚步,对一直环绕在他身旁的喋喋不休的格莱尔怒吼。
米勒默默将还在往前走的许旭山扯到自身侧,压着他和自己一起默默在最后当鹌鹑。
格莱尔面对吼斥,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他双目流转散发金光,像是得到玩具的小朋友一样:
“你回复我了!你心里有我。”
教徒火气蹭蹭往上冒,伸脚使劲一蹬,将格莱尔踹倒在地。
铁链细琐,肉体撞击地面,格莱尔的后脑勺和后背直直撞击在不平的硬地之上,凸起的石头给了接触面十足的痛意。
“有你宝贝了个,宝贝你马的。”教徒气血上涌,毫不顾忌后果,使劲往跌在地上的格莱尔身上猛踩。“贵族是吧,非凡者是吧,还不是跟条狗一样。”
“宝贝的!去你马的!”又是极有力量的一脚,米勒甚至可以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那个......”许旭山想要说些什么,米勒见状立马把许旭山的嘴捂住,眼神明示他闭嘴。现在三个人非凡能力都被禁令住了,身体素质比病人还差,现在上去就是送命。
许旭山朦胧的双眼,明显没明白米勒是什么意思。
‘打人不是不好嘛?’
米勒读懂了他的面部的表情,无语。
又是一句富含怒气的咒骂,教徒这次将格莱儿纤细惨白的右手踩在脚底之下,仿若是巨石施加的极大压力,骨骼不堪重负。
骨裂的声音顿时在每个人的耳畔响起,如此清晰。
地上的格莱儿没有任何蜷缩的趋势,愣愣地躺在地上吗,全程异常安静。
打了七八下,没有任何发出任何的诉痛之声。背部和头部磕破出的血液,流失出体内,形成了一滩红色的血晕。
安静过了头,教徒越打越没底气了,心里的怒意被对“杀死祭品”的恐惧慢慢占据上风;
他不会死了吧。
教徒不确信地停下对格莱尔的施暴,心里害怕的鼓声不断。
狼狈地躺在地上的格莱尔,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如夜的短发和衣物早以被踩地狼狈不堪,蓝色的眸子灰沉。他一如之前的阳光般的柔和,微转脑袋,朝着教徒的方向,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早上好啊,今天是第二天了吧。”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
米勒一惊,脸色不是很好:他是感觉不到痛吗——不会是某字母圈的家伙吧。
米勒默默将许旭山拉远。光天化日,伤风败俗,小孩子就不用看了。
教徒明显也是被格莱尔者怪异的举动恍惚了一下,‘疯子’。
格莱尔僵硬地站起来,颤颤巍巍,又及其随意,如果不是在这个脏污的地方,每个人都会觉得的他只是一位生性潇洒的富家公子,毫无痛苦之意。头顶的伤口随着身体的站起,不断涌出血液,染红了他的一侧脸庞。
依旧是宛如百合花一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