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给夫人和大姑娘二姑娘请安,老夫人说,这样的小事还劳不得夫人出手,夫人就只管将府上庶务管好,好好将几个哥儿姐儿照料好,这件事情,老夫人会全权处理……”
到了稔慈院,林蕙一进门就被撸起袖子上前的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给按得扑倒在地,又有两个小丫鬟十分利落地一个去院子外头将周雁西和顾云笙顾云舒给请回去并将院门落锁,另一个拿着帕子就要往林蕙的嘴里塞。
林蕙没想到自己竟是一进来这稔慈院就连说话的机会就没有,开始挣扎着:
“林徵笛!你这个老女人!你还敢杀人封口不成!你这个背信弃义罔顾人伦道德败坏撒谎成性的女人!你包庇罪臣余孽,欺君罔上!我要是把你告到京城,你们顾家叶家还有一个人能活吗哈哈哈?!
你尽管将我杀死!
只要我死了,你想要隐瞒的那件事情就会直接被捅到何刺史手上!
你也不想你疼爱了快十年的三个孙子这般小的年纪就下去陪他们那个短命的娘吧!”
钟嬷嬷横眉竖起,直接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将林蕙的污言打断,然后从那小丫鬟手上抢过来手帕塞进林蕙的嘴里。
贱蹄子话可真多!
林徵笛这才扶着桌子站起身,缓慢走向还在朝自己瞪着眼睛的林蕙,面上是镇定极致的平静:
“你该知道,当初你父亲做的那事情可是能直接没命的,要不是我派人去打点,你真以为是你命大运气好?
你们林家大房贪图荣华富贵想要把二房我和我妹妹两个孤女卖进窑子里换钱,要不是我当初拼死带着妹妹去了京城自卖自身进了宫,还不知道怎么被你们一家子吸血馒头给吸食至死!
出宫后能让你们林家上门简单称上一门远亲已经是抬举你们,你们一家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当初你就想要做爬床自贱的丑事,我已经念在那点微薄的所谓情谊可是给过你机会的,你自己选择拿了那价值千两的首饰钱财滚了,如今这是做什么?
你以为我这些日子不想搭理你,以为你被何刺史当做奸细当做棋子送进来顾家,就有恃无恐了?就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林徵笛低下眼神看着林蕙,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一双眼睛里的厌恶丝毫没有遮掩。
林蕙此时已然疯魔,面目狰狞却一双眼睛丝毫没有害怕,她这些年已经受够了躲躲藏藏人人指摘的日子,也见惯了各种投注在她身上的厌恶。
只是这次自己终于抓住机会,将林徵笛最在乎的儿子也是自己心里最在乎的顾方追拉下“神坛”,林蕙的心里充斥着她自己都难以言说的满足和快意。
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只希望那伙找上自己说要合作的人能动作快一点!
“呼呼呼呼!”
林蕙忽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大笑,因为嘴里塞着粗布帕子,只能发出极为难听的呼哧呼哧的声音。
林徵笛闭上眼睛,没有与林蕙眼底的疯狂对上,轻轻抬手做了一个手势:
“你不会以为买通了祁澈院的小丫鬟,就能那般畅通无阻地进去然后爬床吧?”
成功见林蕙脸上的笑意僵住,林徵笛又朝着树上的某处招招手。
树上跳下来一人,在林蕙看向自己的时候将自己脸上的橡胶假鼻子和填充给扣掉。
钟嬷嬷带着另一个嬷嬷直接拿出了一块长布一人一边开始对林蕙施以极刑。
林蕙不甘地睁大眼睛,浑身挣扎着,硬是在几个壮实婆子的围攻下拖着身子上前紧紧抓住那已经露出本来面目的男人的衣摆。
左右两边扯着劲儿,仿佛将她原本高昂着的头定型住。
终于脱力意识已经涣散的时候,林蕙总算是见到了从正屋廊前走下来的顾方追,那一身劲服,是平时带着顾云昭几个早起练武的装扮,手上提着剑,俨然是刚刚练完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