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日23时45分。
宫然在新时代的k房里享受着众人的“关爱”,因为在15分钟后,他便迎来他第24岁的生日。一首又一首侧田的歌与一杯又一杯勾兑的酒同时拍向他。
王山在旁异常地兴奋,不断地拱火,他那有点疯魔的样子甚至让宫然感到陌生,但在酒精的催化下,这种异样感随着一杯酒下肚便消散。
众人更加卖力地起哄。各种无厘头的劝酒词一轮又一轮。
宫然听不得劝——词进耳,酒下肚。
王山继续拱火......大家也在拱火......
宫然看着那气泡从酒杯底不断升腾而起,化成了杯顶一层馥郁的泡沫,再而蒸发,在此刻此房的天花板上形成了一片片奇形怪状的云。仿佛在此云下,所有的疯狂都可以被赦免。
旁人的嚣声癫笑都好像被头顶的云所吸收,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与此同时,他感到胃里的异样:气泡正不断从胃底向上冲击,直取口关,好像它也想冲开一切,幻化成一片云。
他冲向卫生间。不知过去多久,那被酒精攻占的脑子终于恢复了些神智。头顶上再也没有了云海,倒是马桶里有!
他颤颤巍巍地回到“战场”,下一秒的魔幻攫住了他的眼球。
诺大的包厢地板上摆放着一个巨型蛋糕,长与高都接近两米。蛋糕的材质很怪,塑料感很明显。包厢内的安静氛围令宫然的酒意更消几分,包厢内的众人皆闭口不语,神情肃穆,他们目光似箭,都射在宫然身上。
似乎有一种“不坏好意”正不言自明。
打破此时此景的正是刚刚还疯癫打闹的王山。他倏地立身,向宫然靠近。他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做作。
就在他距离宫然还有三四步远时,他突兀地在背后掏出了尖刀。突如其来的刀尖和刀光,让宫然本能逃避地往后跌去。随着他的一下重跌,包厢里爆发出一浪接一浪的大笑。
王山意识到玩笑开大了,连忙去扶,但手里的刀却忘了放下。他靠近了,刀也靠近了。宫然连忙发出一阵:“吖吖啊啊啊......”示意王山注意手里的刀。
其余众人没有停止爆笑,甚至有个别还在模仿刚刚那滑稽的一幕。
王山扶起宫然,把刀给到他手里。宫然握刀后看了看,刀轻刃锐,凛光暗藏,刀面上清晰地映着他的半张脸,可那半张脸却显得那么鬼气森森。
——是把真刀啊!
他心里明白。
王山边赔罪边推着宫然向蛋糕走去。
“切吧!寿星公。”
宫然手上的刀刚碰蛋糕,蛋糕便炸开一圈。原本蛋糕的位置活生生地变出了一位少女。
不由宫然将眼前的戏法捋清,少女便已挨近他身旁。少女的体香如无限的浪漫上岸边,他的岸!那种味是一种雨后柑橘的恬淡兑上午夜杏仁的苦涩,是一种勃发又致命的味道。
像酒一样!
宫然事后回忆起,发现这四个字完美地概括了那个夺走他童贞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