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王宛沛带着丫鬟春儿进来后,看到床上的王宛汐,巴掌大的脸苍白异常,双唇也没一丝血色,如同一个可怜的布娃娃般斜在床头,了无生气。
她轻轻地扁了扁嘴,这种货色,也配自己动手对付?
“二姐姐,今日多亏了五妹妹拉我一下,才不至于摔得更厉害。却不想把五妹妹的玉镯摔碎了,我也是心痛得很。那镯子多少钱?我定是要赔得妹妹的。”
王宛汐温言道。说完,眉头紧蹙,似是疼痛难忍。
“算你识相。五妹妹那手镯可是她的心爱之物,倾你汐芜院所有都赔不起。可赔不起跟不赔是两码事,你总得赔得让五妹妹开心才行。”王宛沛站得床远远的,趾高气昂地说道。
四月连忙过来扶着躺下,带着哭腔道:“二姑娘,我们姑娘都这样了,五姑娘还要我们姑娘赔玉镯……”
“四月,我应该赔的。二姐姐,只是我这汐芜苑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否则我就让你选几样去赔与五妹妹。要不这样,你告诉我那玉镯要多少钱?我明日去回了母亲,要母亲把我每月的例银直接给五妹妹,给到赔足为止,可好。”说完,小脸皱成一团,想是疼得厉害。
王宛沛一听她要禀明大夫人,气恼道:“少假模假样!你明知母亲一直教导我们要姐妹友爱,万事不可斤斤计较。却要将这事告诉她,明显就是不想赔五妹妹的手镯。我反正是帮你记着呢,你欠五妹妹一个玉手镯。回头我找张姨娘要去。”
说完,带着春儿退出房间,往清音阁去了。
王宛汐心中冷笑,这便是王宛沛,明明自己也是个庶女,却因为跪舔大夫人和五姑娘,以为她们是自己的靠山,狐假虎威,嚣张跋扈。王宛清为了自己的好名声,很多坏事都是撺掇王宛沛来做。
“四姑娘 ,我去送送二姑娘吧。”
说罢,不等王宛汐发话,四喜便直接追着王宛沛去了。
“姑娘,你看她,真不知道她主子是二姑娘还是五姑娘。”四月冲到门口,啐了一嘴。
“她那么喜欢五姑娘,咱们就让她去五姑娘那儿,可好?”
王宛汐向四月招了招手道。
四月欣喜的坐到榻上,握着王宛汐的手:“当真?姑娘舍得四喜?”
要知道,姑娘平时还是很倚重四喜的。
“当然。不过还得你帮忙,你这样……”
翌日,一大早,宛汐就准备去寿安堂给老夫人请安。四月去府医那领安神的药了,因此,只四喜一人跟着。
王宛汐本就慢悠悠地走着,走到快到寿安堂的小竹林时,许是昨日摔伤的头隐隐作痛,使得她愈发的慢了。
四喜有些焦躁地不时看向前面,“四姑娘,你走快点。”说罢,两手拉拽着王宛汐的胳膊,用力往前拖。
王宛汐眼角瞟到右边竹林出现的人影后,顺势往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四姑娘,怎么还摔倒了呢?这么大个人了,走路看着点。”四喜站在前面,一边大声说一边抬头看向前面来的几个人。
“哟,四妹妹,你莫不是昨日摔傻了吧,走个道都能摔。真是笑死人了。”王宛沛捂嘴大笑。
“四喜,还不快扶你家姑娘起来。”娇憨的少女轻轻地笑了几声,说道。
王宛汐一听到这声音,浑身肌肉一阵战栗,心也跟着绞痛起来。
四喜闻言过来,费力地把宛汐扶起来,“哎哟,四姑娘重死了。”
王宛汐看向前面的少女,只见她里穿一件白色抺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粉色轻纱,一根乳白色腰带束住盈盈一握的纤腰,白玉的肌肤透着绯红,面容清丽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