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任家家主,在跟祖父议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出来叽叽歪歪了?”
任良望着被自己踹飞而出,直至撞到诸多桌椅后方才跌落于地的任林,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林儿!”
任仲见状顿时大惊,没意料到任良居然真敢如此肆意妄为,连忙冲上前去,将晕厥过去的任林扶起,探查起伤势。
在发现任良一脚竟是直接踹断任仲几根肋骨之后,任仲顿时目眦欲裂,连忙从怀中取出丹药强行喂入任林口中。
待其呼吸平缓之后,任仲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命人去将医师请来。
随后任仲便双目通红地盯着任良,杀意凛然,咬牙切齿:
“任良!你居然敢对林儿下如此毒手,当真是不堪人子!
你真以为自己已经是家主,就不把我等长辈放在眼里了?况且你可还没当上呢!”
但面对任仲的咄咄逼人,任良只是置之不理,而是自顾自地转身走到刚从厢房内取出家主印玺,正一脸不可思议望着自己的老仆面前。
“忠伯,将家主印玺交给我吧。”
面对眼前久久回不过神、头破血流的老仆,任良眼中一抹异色闪过,轻声细语地吩咐道。
“是……是!”
听见任良所言,忠伯仿佛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双手微微颤抖地将印玺递给任良。
任良从其手中取过家主印玺后,粗略端详一二后,不由大失所望地微微摇头。
此玺虽然质地不俗,乃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入手温润,但也仅此而已,并非何等珍奇灵材。
【看来以前的老任家过得也是颇为艰辛了,得亏否极泰来,有老爹支持,才有今天这般家业……】
对于任家,即便是原身,其实也没甚感情,往昔只不过是顾及自己父亲,不让其左右为难罢了。
更何况如今?但凡谁想染指父亲拼搏下来的家业,任良都会将其伸出之手剁下来。
任良暂且将杂念收敛之后,便一手托举着印玺,大义凛然地说道:
“按照族规,如今我已突破先天,家主之位自然便由我继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在这叽叽歪歪?”
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任仲眼皮急跳,面色狠戾:
“呵,我任家家主若是你这般罔顾人伦、残害血亲之人,那可真是死到临头了。”
随后任仲却是突然转身望向被任良气得面色铁青的任恕,拱手朗声道:
“任良乳臭未干,行事又如此肆意妄为,若是由其兼任家主,我任家必将大难降临!
我二房众人,请求父亲做主,罢免任良家主之位!”
此时自任良进来后,便一直在旁则不发一言的任季也是缓缓走至任仲身侧,朝着任恕低头行礼。
“二哥所言极是,我三房亦是如此,请求罢免家主!”
于任季心中,纵使让任仲继任家主之位,其也不得不舍弃部分利益用以安抚自己一房。
但若是让任良继任,观其行事,别说利益瓜分,恐怕不日就要秋后算账。
孰轻孰重,任季自然晓得。
眼见任仲、任季皆是如此,先前还颇为恼怒的任恕,此时也不由重新挂起得意的笑容,戏谑地望着任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