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最近一直心情低落,郁闷。年纪虽小可在医道上的造诣已十分高超,亲自给爷爷把过脉,深知爷爷的身体状况,大概是走不完今年冬天了,一直想弄清楚原因。
“爷爷,自初春起您便时常困倦乏力,精神不佳。十日里有五日都不曾去医馆坐诊了,甚至上个月还把医馆转卖了出去,那可是你毕生心血啊。”姜雨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又说道:“说来也奇怪,爷爷今年秋天才满六十岁,为何会比其他人衰老得更快。”
春天起姜雨就从书院告了假,回家一心照顾爷爷。
不等爷爷说话,姜雨继续用疑惑的语气低声自语道:“难道爷爷是年轻时生过一场大病?又或是什么时候受过很严重的伤?耗费了太多生命元气,才会这样吗。”
“雨儿,你在嘀咕些什么呢?”姜明用略微虚弱的低沉声音唤着姜雨。
姜雨这才回过神来,挠挠头为刚才的失神解释道:“我刚才是在想爷爷才不到六十,按理说不至于会气血衰败,到了需要服用益气补血汤药进补的时候啊。你看隔壁院子那老爷子八十了,还腿脚利索,能吃能喝呢。”
“所以你在想我是不是以前生过一场大病或是受过严重的伤?对吗。”姜明用一种冷冷的语气反问道,似乎对以前的事不愿再提,讳莫如深。
“对的爷爷。您教我学医识药,连我都明白的道理,您自然知道。所以才心生疑问,还请不要怪罪雨儿这么刨根究底,追寻一些你不愿再想的往事。”姜雨心里隐隐觉得爷爷或许真有一些藏在心底深处的事情,从不曾与人说过。
姜雨内心其实想的是有没有什么弥补之法,但这前提却又是不得不对爷爷过去的事刨根究底,这导致姜雨十分矛盾与苦闷。
“爷爷怎么会怪你呢,这段时日我都看在眼里,你每日都在寻找一些益气补血的古药方,还亲自试药,爷爷岂能不知你的孝顺。”姜明叹了一口气,用沉重的语气,对苦闷的姜雨开导道。
“爷爷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又岂不是爷爷唯一的亲人啊,有些事我如果要对人说,那也只能是你啊。”说罢姜明眼眶已被泪水湿润,内心充满感动。
苦闷被理解与开导,一瞬间各种委屈的情绪爆发,姜雨抱着爷爷失声痛哭起来,姜明用手轻轻拍着姜雨后背不停安慰,姜雨其实很少会哭,或许也只有爷爷能让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