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望山说:“师兄言重了。”
善之说:“师弟,随我来。”
善之带着孔望山到了城外军营,刚刚的官军跟在两人身后。到了军营,孔望山见营中军容整齐,军士训练有素。
孔望山赞叹道:“师父说师兄有将帅之才,今日得见,果真如此。”
善之笑道:“过誉了!”
孔望山问:“师兄在此是做官了。”
善之道:“对!承蒙仁君赏识,无以报大恩。”
孔望山沉默片刻又问:“师兄也是名侠客啊!这合适吗?”
“师弟差矣!”善之道,“我护卫山城,使山城太平,岂有违侠义之道?况入世游历江湖,江湖之路,并非一条。”
孔望山点点头。
善之卸下肩上的一张弓道:我知师弟为人不贪图名利,我便不费口舌招揽。你我一年不曾见面,且与我斗上三百回合吧!
孔望山拔出剑笑道:“好!只是师兄,你有两张六石、九石两张弓,今不用九石射天弓,是不是瞧不上师弟我了!”
善之轻轻一笑,卸下肩上一张五尺二寸的大弓,这便是善之真正的兵器——九石射天弓。此弓弓身雕由玄铁打造,上刻惊雷卷云,弓弦更是金丝制成,强硬无比。一箭射出,迅如霹雳,风云变色。
两人站上校场,军营中士兵都围了上来。善之从腰间抽出一支箭矢,这箭矢名曰天陨纯钢矢,也非同一般,通体漆黑,乃天外陨铁打造,箭镞上还似有金纹流动。孔望山趁善之拉弓,挥剑上前,一记横劈。善之运气施展轻功一跃而起,松开弓弦,推掌打出一道真气,被孔望山举剑打散。善之平稳落地,接着又一掌打向孔望山,孔望山挥剑逼退善之,一步上前连挥数剑,善之左右躲闪,毫不费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善之道,“敌锐气丧尽,正是反击之时。”
善之察觉孔望山气力渐衰,寻了个破绽,一记鞭腿踢过去。孔望山向后一跃躲过,善之也向后撤步拉开距离,长弓,搭箭,放……天陨纯钢矢以雷霆万钧之势飞出,孔望山躲不开,只能运气举剑格挡,他心中知道九石射天弓配天陨纯钢矢威力有多大,他根本就没指望挡住这一剑。孔望山奋力挥剑,可箭矢却被打偏,射塌身旁的哨塔。趁孔望山落地,脚步不稳,善之冲上前,挥起九石射天弓,抵在他的脖子上。
“师弟,你输了。”善之笑道。
“师兄武艺高强,我不及也。”孔望山低下头说,只是师兄的天陨纯钢矢…”
“兵不厌诈!”善之道,那不是真的天陨纯钢矢,真的天陨纯钢矢只有还剩六十六支,我如何舍得啊!”善之道。
两人相视而笑。
天兵真人告诉善之:“天陨纯钢矢即发,不可收回。”善之手中只有一百支天陨纯钢矢,若非万不得已他绝不使用。当年师门习武,用了三十三支,下山后用了一支,善之谨遵师命,不曾收回用过的天陨纯钢矢,故此他万分珍惜。
在善之下山前天兵真人送给他一首诗,便与这弓矢有关:
千钧一力破铁甲,
化作银河飞流星。
此番入世寻主去,
真假贤庸皆在心。
百矢响尽金弦崩,
可有一箭射天明?
善之悟性过人,可这诗他却不能明白。
两人斗罢,回军帐中坐定。
孔望山敬佩的说:“师弟还是不及师兄,日后还需勤加练习。”
善之笑道:“师弟日后定成一代豪侠!”
孔望山问:“游便山城,师兄可何去处推荐给师弟?”
善之问:“是名山洞府,还是市井村落?”
孔望山应道:“欲拜访江湖各派!”
善之思索片刻道:“此去向北,沿运河而上,可达淮城,淮城中有江湖一大门派——机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