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当时是谁在那手舞足蹈。”文筠蘅回应。
“你……”
“文弟!文弟!”伴着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唐长卿站在门外,发现自己有几分失态,整整衣领,“咚咚咚。”
“请进。”文筠蘅面色平和,“唐兄这是遇上何事,如此欢喜。”
“你是不知道,这半年来,你知不知道你研制的胭脂香粉、洗浴药液、还有那锦缎样式有多抢手。”唐长卿也顾不上形象,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仅仅半年,楼内所有女子都有了谋生的正当技艺,而这半年盈利已超赌坊!”
“是吗,不知这些,可换多少凤纹币?”文筠蘅也笑着。
“你这哪儿的话!”唐长卿装出几分怒色,“还想着把这些盈利分你一些,看样子,全充住宿伙食费了。”
文筠蘅摇头,说:“这多亏唐兄治商有道。”
“不聊这些了,祈天也快来了,准备得怎么样?”
“这,我哪儿知道,祈天本就是气运之事。”
“那两枚丹药……”唐长卿疑色里有几分担忧。
“物尽其用,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那就好。”唐长卿舒出口气。
“秦家恐怕又来找过了吧。”文筠蘅淡淡说。
“哪儿有,来找,也就是为了些烟柳之事,或些钱财矛盾罢了。”
“想必唐兄自有摄人之处。”文筠蘅看向他,唐长卿倒有些不知所措。
“唐兄不必紧张,在这方世界能立住脚的,都不是庸人。唐兄之秘,我无意探究,只愿唐兄多加保重才是。”文筠蘅说得极为诚恳。
“文弟此话何意?”
“半年来,承蒙唐兄照拂,文某万分感激。但若因文某将唐兄牵连至不必要的事中,文某心愧难释。”
“原来,你都知道了。”唐长卿微微一叹。转身将盛有凰鸣丹的盒子交给文筠蘅,说:“珍重。”
“珍重!”当文筠蘅摘下带了半年来的面具,两人相识而笑。待文筠蘅说完转身,眼眶忽然一热。
“文弟,只要‘花镶银’长在,便永远是你的归处。”